門外,注連繩圈起結界,屋頂掛了黃幡,門墻上貼著黃符,整個別墅的防御,是中日結合的術法之作。
“哼。”風四面對中日結合的別墅,發出了一聲冷哼,而后將目光看向彌勒,示意直接沖進去。
“敵虛我實,不能魯莽。”彌勒微搖了搖頭,否決強行打進去的計劃,斗法非同小可,雖說他歷來沙發過短,但越果斷,就越要茍得住,勝之道,在于茍,茍之道,在于長,等敵人都死光了,放眼天下,還有誰能贏我?
“那怎么辦?”鐘發白問道,他今天純粹就是被拉來湊數的,對于打日本很有興趣,但是也知道,異國法術,極為兇詭,不敢胡來,只問該怎么辦!
“先把她逗引出來。”彌勒瞇了瞇眼睛,從身后的長包下,取出一支裹著黑紗的草人,遞給鐘發白。
彌勒遞出的草人,是他用當天襲擊女術士時,用她留下的菊枝為主體,用草編織的,里面有一縷她的氣息。
也正是借這縷氣息,彌勒這些天才能屢用圓光術窺探,而今天,這縷氣息,也會是那個女術士的索命符。
鐘發白接過草人,自然會意,退到一旁樹林中,跪到地上,燃起三柱清香,將草人立在面前,又取三根銀針,捧在眉心念咒,準備借草人上的氣息,隔空施咒。
鐘發白施咒念法,彌勒和風四也不閑著,各持鐵劍法寶,在一旁進行守護,以備不策。
事實證明,彌勒的謹慎是對的,鐘發白的咒術還沒完,突然在別墅外的花壇里,就飄出一條白布,在黑夜中,受風一吹,仿佛白蛇蜿蜒,徑直向鐘發白游來,其速極快。
“不要讓它靠近。”彌勒望見白布,卻是不及發動天眼,也認不出這是扶桑的什么異術,輕喝一聲,將手中鐵劍飛擲過去,而后從背包里再取法寶,詭異情況下,不能莽撞,以身犯險。
鐵劍刺入白布,渾不受力,滑落跌地,白布微阻后,依舊向前,風四見狀,連忙將自己的法寶亮出。
風四的法寶,是一面精致的銅盤,后背滿是浮雕,而前面微微凹陷,里面是鍍銀玻璃鏡,上面繡著云紋,將這邊的云紋鏡面亮出,立時放出一片金光,照住那條白布。
受金光照耀,白布來勢微滯,但隨即依舊前行,見此情景,風四不由有些懷疑,但好在旁邊的彌勒,已經準備完畢。
“保護鐘哥。”彌勒手持一盞點著的油燈,將風四呼喝到一旁,而后呼吸,運體內先天真氣,將燈火對準近前的白布,一口真氣就噴在豆大的燈火上。
一聲獵響,豆大的搖曳火苗,受彌勒的真氣吹送,立時射出一道火舌,舔在白布上,火焰瞬燃,原本飄乎的白布,頓時翻轉起來,被丟到一邊,火光下,一個身影現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