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掉曾經的手下,殺生丸的金瞳中閃過怒色,俯身飛下,落到先前狒狒皮飄落的地方,只見山嶺之間,那件兩截狒狒皮分落到兩處,被個人影撿在火堆旁觀看。
這手持兩截狒狒皮的人影,只見其似乎是個游方僧人,腰間插一口打刀,頭裹白巾,掛輪袈裟,一身灰色僧袍,如果彌勒在這里,肯定能認出,這人就是白天看到,輕松單殺十數名盜匪,要去高野山的男子。
“這就是奈落的本來模樣么?”飄飛在殺生丸腳下,緊抱裘絨,將人頭杖帶在懷里的邪見,偏過頭,看著下方的人影,不由有些驚奇。
“妖怪?”下方的男子拿著撿到的狒狒皮,也是很奇怪,猛然扭過頭,但看到月下人影,不由嚇了一跳,連忙扔掉手中的獸皮,起身拔出腰間的打刀,但等看清后,就不由呆了。
天邊烏云不知何時散開,殺生丸腳踏虛空,一身貴氣暈光,右肩拖到腳下的白裘尾端,吊著個小妖怪,其形仿佛神人,其容猶若花顏,配合天邊殘月,此情此景,讓下方的男子看得呆了。
“是個人類。”殺生丸俯視著下方的男子,目光在他手中那把打刀上看了看,而后扭頭便自飛走,這不是奈落。
看著月下飛走的神人,男子方才回轉過神來,張聲欲呼,卻不知對方何名,但只聽見,隱隱傳來一句‘殺生丸大人’。
“殺生丸,好名字,世上竟有如此檀郎,若能得其相伴,吾長尾景虎便不枉此生了,即便不去高野山出家,也……不可不可,吾的心已許佛祖,怎可再行如此。”
男子長尾景虎喃喃自言,但隨即又要驚醒,但是回想到看到殺生丸的情景,又不由得癡了,癡癡醒醒,他最后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醒了過來,不可如此。
長尾景虎強烈內疚,但到底是怪自己不好,但不好在心許佛祖卻思美男,還是心戀美男卻念佛祖,就不為外人知了,總之,就在這復雜的心念中,黑夜里傳來了呼喚:
“景虎殿,是您么?景虎殿。”伴隨著呼喚聲,黑夜里的山林上,人影幾個起伏間,最終落到火堆前,顯出一個緊身勁裝,腰帶長短刀的馬尾男子,看清長尾景虎后,直接跪到他的面前。
“斷藏,吾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來找我,吾已經決定了,要去高野山出家。”長尾景虎拋開雜念,見馬尾男跪在面前,連連擺手,并回身坐到火堆旁。
“景虎殿,朝秀謀反了。”馬尾男斷藏微微直身,膝行上前,道出一個消息。
“什么!”火堆旁的長尾景虎一下子站了起來,雙眼瞪得老大,表情有些不敢相信。
“請您快回春日山城主持大局吧!”斷藏躬身跪下懇求。
“該死的朝秀,吾必須,不行,吾已經立志,將心交給佛祖。”長尾景虎閉上眼睛。
“可是除了您,沒有人再能夠統御長尾氏的臣子們。”斷藏焦急。
“若要吾回越后統率大局,除非他們來請吾。”長尾景虎閉上眼睛,挪轉身體,以背部面對斷藏,讓焦急的忍者幾欲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