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瞳子小姐果然厲害啊!”彌勒微微抬頭,原來人見蔭刀來自這里,而不是這里來自人見蔭刀。
“但我的師傅死了!”瞳子略帶傷感的話,讓彌勒有些無言,想自安慰或道歉,卻又張不開口,因為他感覺,對方想要的不是這些。
“或許……”就在瞳子要開口之時,前方傳來了欣聲,交談間,她已經和彌勒,跟著戈薇下了神社。
戈薇恢復過來,下了神社后,第一時間撲進焦急等待的犬夜叉懷里,被他緊抱住,好半晌,兩人才分開,少女張臂抱住跳過來的七寶,一翻疼愛,又向珊瑚、八衛門貍,以及后面跟來的彌勒、瞳子接連道謝,客氣異常。
“戈薇大人,我想聽一聽,你觸犯神靈的事情!”瞳子用禮貌的微笑,接受了少女的謝意,而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冒犯拿各神。”戈薇矢口否認。
“如果拿各指的是那只怪物,那么,瞳子小姐,那可能是我做的。”彌勒沖戈薇眨了眨眼睛,見她微微點頭,而后才沖瞳子搖頭,可能冒犯那個什么神的,不是戈薇而是他。
“子彌君,你對那位神靈做了什么,讓他這樣怨恨您?”瞳子略有些奇怪。
面對瞳子的好奇,彌勒有些無言,掃了眼其他眾人,見他們都看著自己不開口,于是扭頭對瞳子訕笑了下:
“他朝我沖了過來,然后,我把他燒成了灰。”彌勒斟酌了一下用辭,沒有用‘把他打成了灰’,還剩點骨碴不是么!
瞳子有些懷疑自己幻聽了,但看看眾人的反應,便知道這事情差不多是真的,說實話,把神靈殺燒成灰這種事,并不算太難見,畢竟有靈皆為神,花草樹木之靈,亦是神明,要砍要燒,不還都是一念的事。
殺掉神靈,燒掉神靈,還讓神靈不敢找麻煩,使對方不得不把目標轉移到神圣的巫女身上,這就是真本事了,瞳子帶著好奇的心理,多看了兩眼彌勒,而后又自向戈薇詢問:
“戈薇大人,你能和我說一說拿各神么?”
“那個,你叫我戈薇就好,關于拿各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看到一些畫面,祂被人類用鐵炮打傷,然后跑到這里,因為身體里有鉛彈,倍受折磨,墮落死亡,因此渴望復仇。”戈薇對瞳子的尊稱不太適應,訕笑了一下,而后回想起那個神靈的情況,不由面色沉了下來。
因為遭受到詛咒,戈薇所看的畫面,是感同身受的,如果沒有瞳子幫她點醒的話,她恐怕就會在這種夢魘之中,煎熬痛苦地死去,甚至死后也不得安寧。
“鉛彈,是這個么!”聽著戈薇的話,附在珊瑚肩膀上的七寶空出一只小手,從懷里掏出一枚圓形鉛丸。
“你什么時候拿的?”彌勒從七寶手中將鉛丸要了過來,這枚鉛丸呈青黑色,上面帶著隱隱的硝煙味。
“是和琥珀一起從那個神的碎骨頭里找到的。”七寶如實回答。
“鐵炮,這是什么東西?石火矢么?”瞳子要過鉛丸,看著渾圓的鉛子,不由有些好奇。
“改進后的石火矢,是南蠻人帶來的技術。”彌勒解釋,所謂石火矢,就是原始火門槍,是日本人從元軍得到的技術,而鐵炮則是火繩槍,由葡萄牙人幾年前帶到種子島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