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軍士大搖大擺的走進酒肆,為首的那個仰著脖子,趾高氣揚。玉疆戰神的數百年統治里,他麾下的將軍說的話幾乎就是不可違背的法律。所到之處,任何人都只能在他們面前卑躬屈膝。
酒館的小老板趕緊跑下樓,一邊跑一邊指著任飛他們喊:“長官啊,你看那兩個人在這吃飯不結賬啊!”
那將軍最開始只是懶洋洋的抬頭看一眼,他來著是為了吃喝玩樂的,又不是為百姓解決難事的。可是當他看到任飛手中的金箍棒,眼睛立刻就直了。現在正是五百年的傳說大限之期,玉疆戰神早就把金箍棒的長短樣式繪制成圖,發往各地軍陣幾乎人手一份。
盧炎拿著酒壺醉醺醺的站起來迎到將軍面前,將軍一指金箍棒:“那東西是哪來的?”
“這是仿制的,現在的絲綢之路上,真是無所不有啊,”盧炎雙手一攤,伸著脖子張嘴就是一股難聞的酒氣。“讓開,白癡!”將軍厭惡的把他退到一邊,徑自走到任飛面前,伸出手:“把他給我!”
任飛冷冷的打量著他,沒有說話。周圍的空氣陡然緊張起來,旁邊坐彈琵琶的女子輕勾琴弦,似乎每一個音符里都充滿殺機。
“交出武器,否則即刻處死!”,軍士逼視著任飛的眼睛,慢慢說道。他背后的部下也慢慢拔出長劍,鋒銳的劍鋒錚錚作響。盧炎趕緊朝任飛使了個顏色,任飛立刻把棍子往他那一拋。將軍剛要伸手去攔,冷不防一個黑洞洞的朝他面門砸過來,卻正是盧炎手里的酒壺。
就這一剎那的功夫,盧炎接過棍子照頭打翻了后面的兩個軍士。而任飛如閃電般抽出將軍腰間的長劍,一劍捅穿了他的脖子!出手狠辣看的盧炎一愣,任飛可不管什么手下留情,他學的功夫全是殺人的伎倆。
“快!他們殺了將軍,抓住他們!”被盧炎打翻的軍士扶著被打歪的頭盔掙扎著站起來,要是沒這層層護甲,他們早就一命嗚呼了。
“我們快走!”盧炎生怕任飛殺得興起,趕緊抓著他就要跑。
還沒到樓梯,就看見無數士兵從一樓殺上來。樓梯路窄,盧炎當頭一棒敲翻了領頭的那個,后面的十來個人頓時在樓梯上成了滾地葫蘆。可街上巡邏的士兵聽見酒肆里的打斗聲,都紛紛圍過來,少說也有一百多人。
“哎呀!怎么這么多啊!”盧炎一看頓時哭喪了臉。看此路不通,任飛立刻伸手一指,“上房頂!”
“好主意!”盧炎夸了一句,還不忘朝他豎起大拇指。
當身陷重圍的時候,如何利用門窗突圍。和防止歹徒利用房頂逃走,一直是他們訓練的基本項目。任飛一腳踹開二樓窗戶,兩人跳到角瓦上順著屋脊快跑,青瓦片在他腳下嘩啦嘩啦的被踩的稀碎。后面的軍士追到窗前剛要跳出來,突然外面的街上射出兩把飛刀,釘在他的喉嚨上!
任飛往下一看,正是那個一直偷聽他們談話的姑娘,而她身邊還有三匹快馬!任飛和盧炎在屋頂一躍而下,飛奔上馬。此時的大街上已經炸開了鍋,到處都是抓賊的叫喊聲,無數拿著長矛弓弩的士兵朝他們合圍過來。
“跟我走近路!”盧炎大喊一聲,猛扯韁繩,認準了個方向一馬當先。任飛和那姑娘緊隨其后,沒想到他說的近路居然又是一家酒店,三人騎著馬大呲呲的沖進去,嚇得里面的客人都趕忙撲倒兩邊。
“前面沒路了!”那姑娘在后面大喊,只見盧炎縱馬猛地朝前撞過去,原來那居然是一副畫屏,竹子搭的不過一層,后面就是郊外的竹林。他們三個這才撞開一條路,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