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任飛抽出一把手術刀,鋒利而纖薄的刀鋒順著他腿上的肌肉慢慢劃開,那人的肉疼的一抽一抽的。但他的手臂和腿骨都被棺材釘子楔死在桌子上,根本無法動彈。
悍匪疼的滿頭大汗,瞪大眼睛向任飛示意,他服軟了。但任飛卻只是看看旁邊的黃銅茶壺,里面生出的銀子已經有些裝不下了,噼里啪啦的掉進籮筐里。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千萬要撐著點。不然等你死了,你的兄弟可就要開始吃苦頭了。這采生折割可是門學問啊,沒有百八十個材料練手,別想弄明白。”
任飛的刀拍拍悍匪的臉頰,回頭笑著看看吊在房梁上的兩個人,在他的眼中如同地獄的惡鬼。任飛像是一個認真從事學術研究的學者,而凳子上的黃銅茶壺不斷的叮當作響,籮筐里的銀錠子像是在歡呼。
沙河幫在電影里只是洋人拐賣人口的幫兇,但實際上卻是個更加無惡不作的幫派。就在任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他就看見這個沙河幫的悍匪頭目牽著一個像狗一樣的東西招搖過市,而任飛則一眼就認出那個東西實際上是個人。
《清稗類鈔》上記載:“乾隆辛巳,蘇州虎丘市上有丐,挈狗熊以俱。狗熊大如川馬,箭毛森立,能作字吟詩,而不能言。往觀者施一錢,許觀之。以素紙求書,則大書唐詩一首,酬以百錢。
一日,丐外出,狗熊獨居。人又往,與紙求寫,熊寫云:‘我少時被此丐與其伙捉我去,先以啞藥灌我,遂不能言。先畜一狗熊在家,將我剝衣捆住,渾身用針刺亡,勢血淋漓,趁血熱時,即殺狗熊,剝其皮,包于我身,人血狗血相膠粘,永不脫,用鐵鏈鎖以騙人,今賺錢數萬貫矣,’
“采生折割”簡單地說,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特別是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他方法把他變成形狀奇怪殘疾或人獸結合的怪物。這是所有流氓地痞惡性中最歹毒的一種手法。
依照歷朝歷代的律法“凡采生折割人者,凌遲處死,為從者斬。”。但眼下清廷派來的那個廢物提督根本不管沙河幫到處為非作歹,甚至為了制衡黃飛鴻的民團,還有放任沙河幫的意思。
任飛可不是黃飛鴻那樣的謙謙君子,他沒有這樣那樣的顧慮,更沒有對于皇權的敬畏,手段毒辣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一個岣嶁老者才費力的拉著一個大籮筐走出破屋巷子,籮筐被黑布蓋著,里面臭烘烘的,旁邊的人都捏著鼻子繞著他走,粘上一身的臭味。
在城里繞了一小圈,分批處理掉了所有的痕跡,任飛這才回到自己的住處。燒好了一大桶的熱水,把練硬氣功的藥材一股腦的扔進去,泡個藥水澡。
干了那么多活,還真有些累了。泡在熱水桶里整個筋骨都舒展開了,熱水里的藥性順著毛孔透進身子里,發了一頭熱汗真是舒服極了。他現在渾身都散發著淡淡的藥味,甚至綁票的時候身上都要涂臭烘烘的東西遮掩,防止被人發現端倪。
但這次逼供任飛也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訊息,沙河幫已經和那群拐賣人口去金山的敗類勾結在一起了,而那些被拐走的人現在就關在洋人的船塢里。
“還真臭味相投必趨之若鶩。洋人的商船還有三天就會離崗,這段時間一定要養好傷勢才行。”
任飛的眼神里透著冰冷的殺氣,手腕一翻,一把狂野彪悍的博伊刀出現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