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依照劇情的記憶,在從香港來到東北找到他,仗著他和黃飛鴻當年的關系,順利拜師學習他的刀法武功。
這個世界的高手一旦功夫有成,那就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和津門霍元甲一樣,王五不但刀法精湛,而且輕功,拳腳,和暗器都足以和當事高手一戰。電影里他不但手無寸鐵就能打敗號稱“京城四岳”的花拳步亭,甚至光是教了三個月徒弟就能打敗那個老賊。
任飛在他這里一學就是兩年,王五教他的諸般絕技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宗生一看王五不搭理他,又問道:“師父,變法是什么意思?我今天和京官吃飯,師弟和他一直在聊這個。”
這小子本意是想炫耀自己和京城的官員認識,但話里的意思卻說得不清不楚。王五還以為任飛也要去推行變法,轉身問道:“你要走了?”
“是要走,但卻不是上京城。我并不覺的譚嗣同的變法會成功,他雖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但生不逢時。諸葛孔明才華橫溢,不得其時不也一樣出身未捷?更何況他連劉備那樣的明主都沒有。”
譚嗣同的名字王五也聽說過,他有些好奇:“你把他比作武侯,他們當得起?”
任飛笑了笑:“也許能,也許不能。但這都與我無關。我當初在香港殺死親王的時候,就已經自絕于清廷。更何況我這個人最討厭官場那一套,只希望做好當下懲奸除惡就行了。”
王五點點頭,劉永福將軍的教訓歷歷在目,對于官場那些貪官污吏他也是痛心疾首。
喝不盡杯中酒,唱不完別離歌,放不下手中刀,殺不盡仇人頭。
王五當初帶隊殺進日軍的軍陣,憑的就是一腔保境安民的熱血。此刻他就像是一把埋在黃沙中逐漸生銹的寶刀,雖然沉淪這鄉間僻壤,只等一個識英雄重英雄的英才,把他重新帶入塵世揚名立萬。
但任飛卻并不希望他像電影里那樣到頭來空歡喜一場。譚嗣同雖然是個識英雄重英雄的人,但他自身難保,根本揮舞不動王五這把千斤寶刀。
京城的風云際會只不過是場美麗的焰火,終究會落幕。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就在這時譚嗣同還是尋路找了進來,這小鎮上只此一間鐵匠鋪,只消問幾個人就能尋到。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剛才大發神威的袁世凱。
任飛立刻帶著宗生躲出了鋪子。
譚嗣同哪怕知道了任飛真正的身份,也未必會真把他抓起來。但袁世凱此人卻是一心效忠清廷的,若是真的認出了他,少不了向怡親王告密。
任飛和宗生出了屋子,發現九斤正蹲在院子里看著角落處一把大刀發呆。
那刀并非是什么精鐵打造,不過是尋常農戶菜刀鐵犁一樣的材料。刀身黑幽幽的,坑坑洼洼也沒如何打磨,放在院子里日曬雨淋還生出點點紅銹,就連刀鋒處也是圓鈍沒開刃口。
但就是這樣把刀卻勾起了九斤的好奇,因為這把刀實在大的出奇。厚重的刀背,寬闊的刀頭,就連刀柄也是連著刀身通體下來的一塊頑鐵,上面磨得锃光瓦亮,顯然是有人常使他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