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冷笑道:“哼,黃四郎的人也不再碉樓。一直跟你周旋的不過是個替身,他有幾個替身還說不定呢。”
張麻子蹭的站起來,“那我們打碉樓還有個屁用啊,明知是空城計還往里跳?”
任飛道:“雖然和黃四郎實際的家產比起來,碉樓里的東西不算什么,但里面的珍藏起碼也有幾百萬,足夠值你一回票價的。再說不動手你斗得過黃四郎嗎?你連他的替身和手下都斗不過!
鵝城的這群窮鬼,你是幫不出來好的。他們已經是黃四郎養熟的鵝,被搶蛋吃肉都不敢哎呦一聲,老爺大人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得干什么。你的縣長在他們眼里就是個擺設,黃四郎就是鵝城的天。在接著斗心眼,只會越來越被動。
但你若是拿下碉樓,殺了黃四郎,哪怕只是個替身,,,,”
張麻子恍然大悟,“那我就是鵝城的新主子,黃四郎和他的手下就是落水狗。鵝城的人欺軟怕硬,到時候不需要我張嘴,他們就會被人咬的連骨頭都不剩。”
黃四郎是鵝城的天,有傀儡幫他吸引火力,他可便無處不在,從容布置。但他隱藏的太久了,“黃四郎”的名字成了一個代號,聚集了太多的光環和威信。一旦這個名號敗了,他在鵝城樹立的威信和神秘感就瞬間崩塌,反手間就成為他的掣肘。
這招“偷天換日”本來就是張麻子的最后絕招,一點就透。進城之前,張麻子本來還想樹立公平,把黃四郎搜刮的錢財分給窮人。用窮人的力量,名正言順打掉黃四郎的威風。
但他現在是一點心思也沒有了,鵝城的人都和那賣涼粉的一樣,爛泥扶不上墻,不管你如何掏心掏肺,他都不會那你當自己人,他會愧疚,會念你的好,但絕對不會和你站在一條線上。
“大哥!”
老二匆忙跑進來,“那姓胡的混蛋賴在大牢里不肯走,在那躺地下裝孫子放挺,怎么辦?”
張麻子戲謔的看了任飛一眼:“嘿!師爺,看來你帶來這捕頭連最后一點用的沒有了。”
縣衙大牢里,老三和老五瞪著眼珠子看胡萬在那囂張跋扈,牢里的一眾鄉紳也都幫著他撐腰。
“那小六子是自己想不開自殘,怪的了誰啊!憑什么抓我們!”
“我們都是縣城的鄉紳,斯文人!就憑那狗師爺一句話就把我抓緊這牢里,沾了晦氣!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還不出去了!”
“那小六子分明是黑了一碗涼粉!拿把刀劃個口子就想顛倒黑白?太便宜了吧!現在把賣涼粉的逼死了!我們要上稟州府,還百姓一個公道!”
講茶大堂時還尊稱一聲縣長公子,現在一看張麻子服軟了,一群鄉紳的腰桿子一下子就硬氣了,張口小六子,閉口小六子,氣的老三恨不得抬手崩了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
胡萬倚坐在草垛上得意洋洋,“那師爺不是要抓人問話嗎,還惡意開槍傷人!今兒他要是不跪在這給大爺賠罪,大爺我還就跟他耗上了!”
“哈哈哈,這么硬氣啊?”
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笑聲,任飛推開門沿著臺階走下來,張麻子跟在他后面。
任飛看著徐百九,問道:“牢里頭死了人,怎么不驗尸查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