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說不喜歡,那是不可能的,夏如詩是班花,也是全班男生的夢中情人,但是茍順知道他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只不過是被拾荒的爺爺撿來的,從小到大,受盡了窮困,冷眼與嘲笑,沒有人看的起他,也沒人愿意跟他做朋友,而夏如詩,就像是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女兒一樣,氣質高貴,舉止典雅,所以他縱是喜歡,也沒有過非分之想。即便是夏如詩在班里就坐在他前面,他也沒有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
倒是夏如詩,好幾次在同學們嘲笑他的時候,都挺身而出為他說話,這讓他卑微的心里,真的很感動。
只是年少的他不知道,這種感動,是不是叫做喜歡。
“那你為什么會武功?”
“我不知道,好像那天忽然就會了。”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
夏如詩沒有說話,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而茍順也沒有說話,這些天來一幕幕奇怪的事情,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四天前,晚自習時。
那天夏如詩的同桌陳博請假了,晚自習的時候沒有老師坐堂,夏如詩的男朋友趙程翔擅自坐到了夏如詩旁邊,茍順看著趙程翔,心里有些嫉妒。
“如詩,你不是說你父母出差去了嗎?”趙程翔忽然問道。
“是啊,怎么了?”
“那誰陪你住呢?一個人嗎?”
“對呀,我都這么大了。”
“要不要我去給你作伴兒?”趙程翔說著,臉上露出了略帶猥瑣的笑容。
“你想得美。”
“如詩,你有沒有聽過午夜咒怨的故事?”
“沒有,那是個啥?”夏如詩好奇的問道。
“是一部電影,我給你講講啊。”趙程翔說著,慢慢的講了起來。
那是一個鬼故事,身后的茍順聽的都是后背陣陣涼意,更不用說夏如詩了,只見她兩只手緊緊的捂著耳朵,說道:“程翔,你不要說了。”
然而趙程翔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說的津津有味兒。
他們說的聲音并不高,可是茍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可以聽的清清楚楚,而且,那節課,一向學習刻苦的茍順竟然一個字都沒寫,就是聽著兩個人說話。
叮鈴鈴鈴鈴。
直到放學的鈴聲想起來,趙程翔才停下了那陰森森的講述,只見他站起身來,對著夏如詩笑著說道:“如詩,那我走了,祝你晚上做個好夢。”
夏如詩見狀,一把拉住趙程翔,吞吞吐吐的說道:“程翔,我怕!”
趙程翔聽罷,笑著說道:“你都這么大了,你怕什么?”
“程翔,你送我回家好不好,聽了你的故事,我總感覺背后有人,好像有眼睛正在盯著我。”夏如詩可憐巴巴的說道。
只見趙程翔語重心長的說道:“如詩啊,我們都是現代主義好青年,要學會用科學來武裝自己,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啊,我跟你說,那些什么男鬼啊,女鬼啊,無頭鬼啊,冤死鬼啊什么的,都是騙人的,你是不可能看到的。”
“妹妹你大膽的向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趙程翔說著,竟然還唱了起來。
然而聽了趙程翔的話,夏如詩好像更害怕了,只見她拉著趙程翔的胳膊,搖晃著說道:“程翔,求你了,你就送送我吧,好不好?”
趙程翔擺出一臉為難的表情,思考了片刻,說道:“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做一回護花使者吧,這可是你讓我送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