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茍順的左手緊緊的拉著藤蔓,右手奮力的往上一兜,落在了左手上方的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然后右手一拉,身體便往上爬了一截。
此時,安然的身體已經離開了歪脖子樹,出于求生本能,她的雙腿緊緊纏在茍順的腰上。
忽然,茍順感到藤蔓開始向上移動,立刻明白了,一定是上面的人在拉,心里頓時一驚,連忙大聲喊道:“不要拉,拉太快藤蔓會斷的!”
然而話剛落音,只見藤蔓中間接頭的一個結在懸崖邊緣的摩擦下,忽然斷裂開來。
“嘭”的一聲,上面拉著藤蔓的同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茍順和安然抱在一起,朝著懸崖,跌落下去。
“啊——”茍順大叫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向后倒去,“咯噔”一下,他感覺自己的頭好像撞到了地上,有些疼痛。
茍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門口,門開著,門口好像站著一個人。
茍順警覺的坐起身來,轉身看到了身后的夏如詩,只見她手里抱著一床被子。
“你?你是夏如詩?”茍順有些茫然的問道。
夏如詩被茍順問的有點兒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見茍順盯著自己,又不敢不說,只好說道:“我是夏如詩啊。”
“這,這是哪里?”茍順又問道。
“這里是我家,你昨天晚上來的,還把趙程翔趕跑了。”夏如詩回答道。
“安然呢?安然呢?安然怎么樣了?”茍順忽然又問道,語氣里充滿了急切。
“安然是誰啊?我不認識,你昨晚是一個人來的。”夏如詩發現茍順的問題都好奇怪,
“一個人?現在是什么時候?”茍順滿臉迷惑的問道。
只見夏如詩轉過頭,看了一眼掛在客廳的鐘表,回答道:“現在是凌晨三點四十五。”
“我不是問你時間,我問你日期呢,日期啊!”茍順的聲音有些大,依然顯得很著急。
夏如詩看見茍順著急的樣子,生怕他會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連忙說道:“十月二十一日,夏元一六六六年。”
“夏元一六六六年?我們在上茵智中學,你是夏如詩?”茍順接著問道。
“對呀,你怎么了?不記得了嗎?”夏如詩只覺得茍順真的很奇怪,那會兒使用的武功,以及這會兒莫名其妙的說話,都讓她無法理解。
茍順沒有再理夏如詩,他感覺自己的額頭有點兒涼,伸手摸了摸,竟然全是汗。
難道真的是個夢嗎?可是為什么那么真實,真實到現在可以回想起里面每一個細節,真實的可以回想起安然的一顰一笑和那雙飽含秋水的眼睛,真實的可以感受到安然抱著自己時的心跳和體溫。
夏如詩見茍順不說話,輕輕的把被子放到他的旁邊,小聲的說道:“天氣涼了,我給你拿了個被子,你蓋上可能會暖和一點兒。”
茍順依舊沒有說話,夏如詩放下被子后,輕輕的關上了門。
茍順沒有再睡著,他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回憶著夢里的每一個細節,越回憶越真實,越回憶越能感受到安然的溫度。
安然,會不會真的有一個人嗎?茍順在心里問道。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不久天就會亮了,趙程翔應該不會來了,想到這里,茍順把被子整整齊齊的疊了起來,然后把夏如詩的手機塞到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