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的,可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千嫣不解的問道。
白姨想了想,回答道:“這可以說明我們每次叫醒他的時候,他正好把一個片段做完,所以等我們再給他催眠的時候,他就直接進入下一個片段了,也就是下一件事。而茍順之前能續上的夢,可能是因為在沒夢完的時候被打斷了,所以他再次睡著后會接著那個夢。”
“白姨,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有當一個片段夢完以后,才會夢見下一個片段,莫非這個夢還有強制性?”千嫣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目前來說,只有這一種解釋了,我們正常人做夢,都是東一茬,西一茬,時而夢見小時候,時而又夢見長大了,可是順子不一樣,你有沒有發現,順子做的夢,是有嚴格的先后順序的,先是剛上了大學跟安然的谷底之事,后來是他們的關系進展,接著表白,最后結婚。每個片段都是依次遞進的,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夢完上一個片段后,才會開啟下一個片段。”白姨繼續分析道。
千嫣聽罷,點了點頭,說道:“這種推論可以驗證嗎?”
“可以,不過需要順子的同意。”白姨說著,又把目光轉向了茍順。
“你們想怎么樣?”茍順不解的問道。
白姨見茍順有點兒緊張,用溫和的語氣說道:“順子,你不要害怕,我是想等你下次催眠的時候,忽然叫醒你,然后再催眠,看看我們的推論對不對,好嗎?”
茍順點了點頭。
“好吧,那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嫣兒,你要送順子回去嗎?”白姨笑著問道。
“當然啦,我們是朋友嘛,對不對,茍順?”
“哦,哦。”茍順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茍順跟著千嫣回到了屋里,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屁股坐在床上發起了呆。
“茍順,你怎么了?”千嫣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茍順一副猛然回過神兒來的表情。
千嫣知道茍順還在回味那個夢,便開玩笑的說道:“好啦,新郎官兒,不要發呆了,開心一點兒,你想想好多人三十多歲了都還沒結婚,你才十八歲,就當過新郎了。”
“哎,可惜只是個夢,要是永遠不醒過來就好了。”茍順忽然感慨道。
也許茍順只是無意間說的這句話,可是這句話卻讓千嫣后背感覺的一陣寒意,她再次認真的看了看茍順,發現他現在滿臉都是從夢里醒來的那種失落和遺憾。
“茍順,你看著我的眼睛。”千嫣看著茍順得眼睛說道。
“怎么了?”茍順抬起了頭。
“茍順,你必須明白,現在看著我的,才是真正的茍順,現在是1666年,你十八歲,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是你實實在在經歷過的那些事,至于夢里的那些,都是虛幻的,都是還沒有發生的,它也許是向我們傳遞什么信號,可是我們千萬不能把它當真,你明白嗎?”千嫣語重心長的說道。
“哦。”茍順應了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看到自己沒有說服茍順,千嫣又有些擔憂得問道:“茍順,你是不是有什么疑惑?”
茍順點了點頭,說道:“你覺得一件忽然擁有了特殊能力,挾持同學還進了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事情像做夢,還是一件平平淡淡相愛結婚的事情像做夢?”
此話一出,千嫣明白了她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于是又說道:“茍順,我知道你最近遇到的這是事情都很匪夷所思,而你做的夢卻又無比的真實,可是,真的就是真的,只有發生了才是真的。”
千嫣說著,從口袋兒里掏出手里,打開攝像機,調到自拍模式,然后對到茍順的面前,說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你還記得夢里的自己嗎?是不是要比手機里這個成熟很多,你要明白,那個只是你腦子里的一種映像。”
茍順眼神略顯空洞的看著手機里的自己,沒有說話。
千嫣見狀,把手機放回口袋兒里,伸出右手將茍順的手抓住,看著他問道:“你現在能感覺到我的手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