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些夢我還是會記得。”千嫣又說道。
“那些只是特殊情況,那是因為那些夢過于特殊,或者過于恐怖,或者過于興奮,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夢中休眠的大腦會被短暫性激活,所以你能記住一些,產生一些記憶,但是一般情況就是,睡覺的時候,大腦基本休眠,不產生記憶。”白姨解釋道。
“然后呢?”千嫣追問道。
“然后,睡覺的時候,原本的記憶時間刻度就會處于一種空閑期,這個時候,被傳送回來的記憶就會趁虛而入,激活處于休眠的大腦,從而在睡眠中完成另一個時間刻度的記憶。”白姨回答道。
“可是這也太神奇了吧。”千嫣感慨道。
白姨聽罷,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匪夷所思,但是完全合情合理,因為茍順在睡覺中是經歷另一刻度的記憶,而不是做夢,所以他才可以在醒來后清晰的記的那些夢,以及夢里的每一個細節,不,是每一個記憶片段,以及這些片段的細節,如果是夢,他醒來后是會忘記的。”
“可是權震東是在夢的最后片段才把武功傳輸給茍順的,為什么茍順還沒夢到那里,就擁有武功了呢?”
只見白姨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順子說過,在夢里,權震東把肌肉記憶也傳給了他,這種肌肉記憶,是不需要經過大腦加工的,就好比你騎著自行車,忽然有一只小飛蟲朝著你的眼睛里飛了過來,你會立刻閉上眼睛,這個動作,其實是沒經過大腦思考的,因為當你經過大腦思考后再做出閉眼動作,那只蟲子已經飛到你眼睛里了,這就是肌肉記憶。”
見千嫣有些疑惑,白姨又解釋道:“當順子開始阻止趙程翔的時候,其實記憶已經傳輸過來了,肌肉記憶已經到了順子的身體里,而關于事情片段的記憶,卻在等著他睡著。”
千嫣聽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再屋子里踱來踱去,雖然她問了很多問題,白姨也解釋了很多,可是她感覺現在腦子里就像是一團漿糊,有數不清的問號兒在飄蕩著。
千嫣捋了捋思緒,又問道:“白姨,還有一個問題,之前我們也提過,就是茍順在還沒有夢到夏如詩會死的時候,為什么就知道要阻止趙程翔?他說的腦子里那個聲音又是什么?”
“可能是來源于一種強烈的意識,這種意識伴隨著記憶片段傳了過來,茍順說夢里權震東讓他改變夏如詩和安然的命運,而夢里的茍順應該也有這種愿望,所以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意識,我們把茍順醒著時的記憶當成一個部分,再把他睡著時的記憶當成一個部分,假設中間有一道無形的界限,那么可能是由于這種意識太過強烈,所以突破了這種界限,從而跳入到順子的腦海中,影響了他的行為,就類似于我們的第六感,不過他的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我只能這么解釋。”
千嫣聽罷,點了點頭,接著又嘆了口氣說道:“哎,原本以為等茍順把所有的片段夢完后,事情就會真相大白,沒想到現在卻帶來了更多的疑問,白姨,現在我的腦子里全是問題,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
只見白姨也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可能是我們今天接受的信息太多了,也可能是因為我們目前的認知太過有限了,總之,這件事情看起來很復雜,需要從長計議,急于一時也是沒用的。”
“白姨,你覺得茍順還會接著做那種夢嗎?”千萬問道。
白姨搖了搖頭,說道:“從腦波成像儀的顯示再結合我們的觀察來看,那些夢的片段應該是做完了,我想應該是不會了吧,具體會不會,還需要我們明天再試試。”
千嫣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送茍順回去休息吧。”
千嫣把茍順送回屋子后,發現茍順在看著她。
“茍順,你看我做什么?”千嫣有些不解的問道。
“夢做完了,不會有那些片段了。”茍順面無表情的說道。
“也許吧。”
“不是也許,應該就是,我能感覺得到。”茍順稍稍提高了聲音。
“哦。”其實千嫣也認同了這種說法。
“那你們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茍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