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嫣在茍順的屋子門口徘徊了十幾分鐘,還是把門推開了。
茍順在床上靜靜的坐著,可是他并不像平時那樣把兩條腿吊在床下,此時他的兩條腿盤在一起,更像是在打坐。
茍順抬頭看了千嫣一眼,沒有說話,又把頭低下了。
“你還好嗎?”千嫣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隨口問了一句。
茍順沒有理會她。
千嫣走到床邊,看著茍順問道:“你恨我嗎?”
“又不是你把我關在這里的,我為什么要恨你?”茍順沒抬頭回答道。
“那你怪我嗎?”
“就像你說的,放不放我,并不是你說了算,我不怪你。”
“那你還愿意去白姨屋里嗎?”
“走吧。”茍順說著,下了床,把鞋穿上了。
“你為什么還去白姨屋?”千嫣以為茍順不會去,因為現在的茍順,已經完全不像剛來時那樣聽話了。
“為了讓你們死心。”茍順說著,已經率先出了門。
茍順走到白姨的屋子里,沒有說話,直接把頭盔戴在了頭上。
白姨見狀,點開了音樂,撥動了單擺的擺球。
茍順正坐在一間教室里自習著微積分,忽然感覺旁邊好像有人走了過來了,他抬頭一看,發現是安然。
安然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正在對著他笑,兩只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兒。
茍順見狀,連忙收拾了一下旁邊的座位,讓安然坐了下來。
安然坐下后,忽然抱住了茍順的胳膊,笑著打量著茍順,溫柔的說道:“茍順,我喜歡你。”
茍順聽罷,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很不好意思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然而,就在茍順轉過頭的一剎那,他看見教室的門口兒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一身鮮紅色的連衣裙,正朝著他笑。
只是那笑容充滿了絕望和無奈,更像是苦笑,那個女人茍順認識,正是夏如詩,此時的夏如詩,顯得十分的詭異。
夏如詩看見茍順在看著她,朝著茍順說道:“茍順,你知道嗎?我被趙程翔害得好慘,我現在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茍順剛想跟她說話,不料夏如詩卻轉頭從教室門口兒離開了,茍順跑到教室門口兒,發現教學樓的走廊里,一個人影也沒有。
茍順有些納悶兒的回過頭,卻發現教室里的安然已經不在了,他跑回到座位上,發現絲毫沒有安然得痕跡。
茍順的心里忽然變得很著急,安然呢?剛才明明還在這里,她去哪里了?
茍順一邊想著,一邊朝著教室門口兒跑去,他想去找安然。
可是就在茍順踏出教室門口兒的那一剎那,他感覺自己一腳踏空了,他低頭一看,自己正在墜入一個無底深淵。
“啊!”茍順大叫了一聲,腿不由自主的往前猛的踢了一下,正好踢到了前面放著單擺的桌子上,將桌子踢的飛了出去,差點砸到了一旁的千嫣和白姨。
一股疼痛感襲來,茍順睜開了眼睛。
只見茍順一臉茫然并且有些急躁的說道:“我在哪里,安然呢?夏如詩呢?”
沒有人回答他,他環視了幾圈后,漸漸地冷靜了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是個夢。”
千嫣見茍順冷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茍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