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上車吧,我一定會把你完整的送到上京,讓你去找你的安然。”甄純的語氣似乎有些不開心了。
“阿純,其實我……”
不等茍順說完,甄純就打斷了他,說道:“不用跟我解釋,我很好,也不在乎。”
茍順沒有再說話,甄純又開起了車。
準西里木大戈壁的黃昏很美,夕陽又大又黃,懶洋洋的掛在地平線上。
見茍順還在發呆,甄純笑著說道:“好了好了,能不能開心一點兒,不要辜負了這美麗的夕陽,這是不是你說的那個長河落日圓?”
其實茍順并不是一直在想安然,他也想甄純,雖然甄純就坐在他的旁邊。
一個是夢里愛的刻骨銘心撕心裂肺,一個是面前的仗義真實,樂觀活潑,茍順開始想起了一個問題,究竟什么是喜歡?人為什么要有感情?
不過,聽到甄純跟自己說話,茍順放棄了那些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回過頭來看了甄純一眼,笑著說道:“臥槽,好大好圓的太陽。”
甄純聽罷,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不是不喜歡臥槽嘛。”
“之前不喜歡,現在覺得還可以。”
“得了吧,你是不是想哄我開心?”
“才沒有呢,我為什么要哄你?”
“因為你怕我把你扔到這個大戈壁,你去不了上京。”
二人又開始說說笑笑,氣氛仿佛一下子又回來了。
大戈壁的天氣,真的是好無情,好殘忍,仿佛太陽落下去得那一瞬間,氣溫就開始變涼了,在加上這跑車沒有頂棚,天黑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茍順,我想我們今晚可能要在外面露營了,你怕不怕?”甄純看著茍順說道。
“我不怕,我怕你害怕。”茍順回答道。
“什么你怕我怕的,你跟我玩繞口令呢?”
“我是說,我擔心你。”
“有你在身邊,我也不怕,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茍順點了點頭。
大概又行駛了半個小時,兩個人實在受不了了,只好下了車。
甄純從備物箱里把昨天買的帳篷拿了出來,茍順把它撐開,固定在了地上,然后又抱來了一大堆枯草枯枝,生起了一堆火。
二人圍著火堆吃了點東西,發現越來越冷了,雖然圍著火,雖然甄純拿出來了新買的羽絨服,可是還是冷。
他們想到了晚上會冷,卻沒有想到這么冷,冷的兩個人圍著火堆瑟瑟發抖。
“不行,太他喵得冷了,你冷不冷?”甄純看著茍順問道。
“冷。”茍順雙手抱在胸前,點了點頭。
“我有個辦法可以不冷。”
“什么辦法?”
“我倆抱在一起,就不會冷了。”
茍順聽罷,猶豫了片刻,說道:“還是算了吧,我還扛的住。”
“得,早知道你不會同意,幸好我早有準備。”甄純說著,走到跑車旁,拿出了昨天買的酒,坐回火堆旁后,往嘴里灌了一口,頓時,一股暖流從喉嚨流到了丹田里。
甄純喝完,把酒瓶遞到茍順面前,說道:“來一口吧,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