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靠吧。”
得到茍順的允許,甄純顯然有些開心,只見她把棉被往上拉了拉,包住了自己的耳朵和頭,然后靠在茍順的肩膀上,輕輕的說道:“茍順,晚安!”
不多時,甄純的鼾聲就響了起來,茍順無奈的笑了笑,朝她看了一眼。
甄純的眼睛輕輕閉著,長長的睫毛耷拉在眼睛上,嘴唇微微張開,睡得很安穩,火光照在她臉上,讓她顯得異常的美麗。
茍順忽然想起了安然,夢里的山谷中,安然也曾靜靜的靠在他肩膀上睡覺,不同的是,安然沒有裹棉被,也不打呼嚕。
一個是在夢里,一個是在現實,一個安靜淡然如處子,一個豪爽奔放似脫兔,完全不同的情景,卻給了茍順一種相同的感覺,只是他不清楚,這種感覺就叫心動。
當太陽剛剛探出了頭的時候,甄純也睜開了眼睛,此時的火堆已經看不到火星了,只能看到一絲青煙。
甄純轉頭看了一眼茍順,發現他像一座雕塑一樣,直挺挺的坐著,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轉了一下。
忽然,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了甄純的心頭,只見她猛的掙脫身上的棉被,一把抱住茍順,大聲的喊道:“茍順,你怎么了?你千萬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只見茍順微微轉過頭,看著一臉驚慌的甄純,不解的問道:“怎么了?我沒有死啊。”
“沒死你怎么不動一下。”看到茍順好好的,甄純拿拳頭在他的胸口錘了一下。
“我在打坐呢,這樣能讓全身發熱,就沒那么冷了。”茍順回答道。
“我靠,那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被凍成冰棍兒死球了。”
“你也沒問我啊。”
“哎,真是被你氣死了,你困不困?”
“還好。”
“那我們吃點東西上路吧,爭取今晚走出大戈壁。”甄純說著,走回到跑車,拿出了兩袋面包,等她拿水的時候,發現水已經被凍得邦邦硬。
“怎么辦啊?你有沒有內功,可以化冰成水嗎?”甄純開玩笑的說著,把一瓶冰水遞到了茍順的面前。
“你怕是武俠電影看多了吧,化水成冰沒有,不過有其他的辦法。”茍順說著,把冰水插進了剛剛燃燒完的灰燼里,想要利用灰燼的余溫將冰水融化。
“我靠,你簡直就是個天才,那么厲害,還這么聰明,我簡直要愛死你了。”甄純說著,也把手里的冰水插到了灰燼里。
“別愛我,沒結果。”茍順輕輕的說道。
“就愛就愛,你管不著。”甄純朝著茍順做了個鬼臉兒。
二人吃完的時候,太陽已經爬起來一大截了,天氣也暖和多了。可是發動機還是因為昨夜受冷,讓甄純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把車子啟動。
汽車又行駛在了漫無邊際的大戈壁,甄純轉頭看了一眼茍順,發現他眼圈發黑,目光有些呆滯。
“喂,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把棉被裹上。”
“我睡著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吧,我是老司機了。”
由于昨晚一夜沒睡還跟狼群大干了一場,茍順確實有些累了,他閉上了眼睛,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茍順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向前沖了一下,他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車子已經停了,離車子大概五六米的前方馬路上,并排站著五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