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旁邊有“咯吱咯吱”的聲音響了起來,茍順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豆包兒扛著鐵鍬走了過來。
茍順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低下頭掃了起來。
“浪哥,不用這么認真的,小弟們就掃了,歇會兒吧。”豆包兒笑著說道。
茍順聽罷,沒有理會他,依舊低頭掃著。
豆包兒見狀,依舊笑著說道:“浪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呢?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這不是特地來給你道歉的嗎?”
茍順還是像沒聽見一樣,依舊自顧自的掃著。
只見豆包兒用身體輕輕碰了碰茍順,有點委屈的說道:“浪哥,你不能這樣對我,要說這事,還是得怪你自己。”
“怪我自己?”茍順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著豆包兒。
“哈哈,浪哥,你終于理我了。”看到茍順開口了,豆包兒顯得很開心。
茍順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放福叔一馬,怎么又怪我自己了?”
豆包兒聽罷,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之前三次懇請你當大哥,可是你就是不同意啊?”
“這跟當大哥有什么關系呢?”茍順似乎更加不解了。
“浪哥,你知道當大哥最重要的是什么嗎?是震懾力,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要果斷堅決,不能出爾反爾,否則就會失去信服力,我那天剛說了要收拾福叔,你就讓我不要為難他,當時那么多人在場,我要是聽了你的話,他們回怎么想?他們會覺得我就是個傀儡,那樣他們還會信服我嗎?我當時就是想答應你,也是騎虎難下啊。”豆包兒耐心的解釋道。
茍順聽罷,覺得豆包兒說的也有道理,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福叔也沒對我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總覺得把他弄成這樣有點兒過意不去。”
“浪哥,福叔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害得人比我們多了去了,就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即便沒有對我們做壞事,但是他也該死,不是嗎?我們這樣做也相當于替天行道,給那些被他害了的人出一口氣嘛。你放心吧,我后來悄悄吩咐麻桿兒手下留情了,那老東西死不了的。”豆包兒在一旁寬慰道。
茍順聽罷,心里也算舒坦了一些,只見他掃了兩下雪,又抬頭看著豆包兒問道:“兄弟,這掃雪也用不了三個區的人吧?”
“不只是掃雪,要掃的還很多地方呢?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掃除。”
“大掃除?為什么要搞大掃除。”
“總不能讓我們光吃飯不干活兒吧,也要讓我們勞動勞動嘛。”
“哦,這樣啊。”
只見豆包兒忽然笑著說道:“什么這樣啊,跟你開玩笑的,馬上就要過年了,那些獄察不愿意干活兒,所以只能我們來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茍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只見豆包兒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是不是在里面待的都沒有時間概念了,要不是讓我們大掃除,我也忘了。”
大掃除還算順利,獄察很滿意,也沒有為難大家。
回到牢房后,茍順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是啊,已經一年了,這一年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歷歷在目,可是仔細想一想,自己無非是從一個囚籠,轉移到了另一個囚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