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李天來正好是夜班,傅宇森把車子開進了醫院后面一條僻靜的巷子后,熄了火。
大概過了十分鐘,只見之前見過的那個醫生背著一個急救箱,步履匆匆的出現在了巷子口。
傅宇森朝著巷子口閃了兩下車燈。
李天來快步走了過來,等傅宇森打開車門后,迫不及待的問道:“傅少爺,傷哪里了,快讓我看看。”
傅宇森聽罷,指了指旁邊的茍順,說道:“先給他看。”
“不用,你中了兩刀先給你看,我沒事。”茍順有些倔強的說道。
二人這么一讓到不打緊,可是弄的李天來不知道該給誰看了。
“我說給誰看就給誰看,這里還是我說了算,快去。”傅宇森說著,往外推了一下李天來。
所幸,兩個人的三刀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骨頭,李天來給傷口消毒后,抹上了止血藥,然后裹上了厚厚的紗布。
李天來靜靜的做些,沒有問這些傷是怎么來的,似乎一點兒也不好奇,包扎完后,抬頭看著傅宇森說道:“傅少爺,包扎好了,每天過來換一回藥,過個一星期差不多就好了,沒什么大事,記得不要濕水就好了。”
傅宇森聽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么?每天都要來,這也太麻煩了吧?”
“我給你們用的是好藥,每天都得換的。”李天來回答道。
“李醫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藥給我們,我們回去自己換,這每天往醫院跑,豈不是什么也做不成了。”傅宇森提議道。
“行是行,可是您這都受傷了,有什么事情還是應該放一放。”李天來好像還挺負責任的。
“行,我知道了,你跟他說一下怎么換藥吧。”傅宇森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茍順。
只見李天來從急救箱里拿出來兩瓶藥和三卷繃帶交給茍順后,開始給他講解使用方法,講的還挺仔細。
李天來講完后,又囑咐了幾句,才笑著說道:“傅少爺,那就先這樣吧,天就快亮了,我也該回醫院了。”
茍順聽罷,抬頭看了看,天色果然已經有些發白了。
“好,李醫生,那你回去吧,我一會兒會把錢打到你的卡上。”傅宇森看著有些期盼的李天來說道。
“傅少爺,你瞧你說的啥話,上次你打的錢還沒用完呢。”李天來笑著說道。
“誒,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嘛,好了,你快回去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傅少爺,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隨時聯系我,我一定義不容辭。”李天來說著,背著急救箱離開了。
車子再次發動了,只見傅宇森忽然說道:“怎么樣?這個醫生的服務態度還可以吧,是不是有一種很關心我的感覺?”
“那是因為你給他錢了而已。”茍順有些不屑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給他錢,他給我辦事,這是一種很合理的交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雖然說錢不是萬能的,不過也差不多,因為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事情,是用錢可以解決的,起碼是可以快速有效解決的。人活在這個社會上,并不是獨立的單位,在每一行每一業,都應該有所了解,以備不時之需,這就叫那個啥成語來著?”
“未雨綢繆。”茍順補充道。
“對對對,未雨綢繆,未雨綢繆,沒想到你的文化水平還挺高的,看來是上過學啊。”傅宇森說著,看了茍順一眼。
“上過。”茍順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如果沒有那些夢,此時他應該在上京大學,而且跟傅宇森是一個宿舍。
傅宇森似乎看出了茍順有些惆悵,想了想說道:“怎么?想上學嗎?這樣吧,等你幫我把比賽打完,我就運作你進上京大學,怎么樣?”
茍順聽罷,沒有說話,其實沒有能夠走進大學,也是他的一個遺憾,他也希望像別人那樣悠閑的去讀書,而不是向現在這樣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