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順按照傅宇森的指示,來到了學校東邊不遠處一條僻靜的胡同里。
借著胡同里昏暗的光線,茍順只看到了一輛破舊不堪的陸菱宏光面包車,他以為來錯了地方,轉身便打算離開。
此時,茍順手里的電話又震動了起來,還是未知號碼,茍順接了起來。
“別走了,這輛面包車就是。”電話里傳來了傅宇森的聲音。
茍順猶豫了片刻,走到了面包車前,發現傅宇森果然坐在駕駛位上。
“開好車太顯眼,這個反而不會引起注意,上車吧。”傅宇森看著茍順說道。
茍順聽罷,拉開了后面的門,坐在了中間一排的座位上,他覺得這樣可能更安全一些。
“想好了嗎?確定要離開?”傅宇森轉過頭來,看著茍順問道。
“嗯。”茍順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舍得安然嗎?根據我的觀察以及你在上京做的事,你之所以冒險留在上京,就是為了安然,現在你們還沒修成正果呢,你就要離開?”傅宇森有些好奇的說道。
“這不管你的事,你只要送我離開就可以了。”
“好,那我能問問你打算去哪里嗎?我也好安排一下。”
“不用了,你只要把我送出上京就可以了。”
只見傅宇森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可以送你出上京,但是得提前聲明,這是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主動要求離開的,所以說,我沒有違背甄純的諾言。”
“嗯,我知道。”
“好,那就坐穩了。”傅宇森說著,擰了一下車鑰匙,面包車抖動了幾下后,開始有些費力的前行了。
“難道你不好奇嗎?”傅宇森忽然問道。
“好奇什么?”茍順有些不解。
“我把你送出上京,那么我手里的人質就沒有了,要是到時候甄純反悔不來上京了,那我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傅宇森若有所思的說道。
茍順聽罷,看著傅宇森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還要送我出去?”
“可能是信任吧,說來也奇怪,我這個人狐朋狗友不算少,巴結我的人也很多,可是我從來沒有相信過別人,但是甄純不一樣,雖然跟她只能算是一面之緣,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仗義,我竟然會莫名其妙的選擇相信她,并且答應她的條件,如果說她到時候爽約了,那只能說明我看走眼了,同樣她也不值得我喜歡了。”
見茍順在聽,傅宇森又接著說道:“但是呢,如果她真的爽約了,我雖然不會喜歡她了,但是更不會放過她,我會讓她付出代價,讓她生不如死。”
“如果你敢對她不利,我一定會殺了我。”茍順看著傅宇森,一臉嚴肅的說道。
只見傅宇森并沒有被嚇到,而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承認你很厲害,要殺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是斗不過我的,因為你心地太善良,俗話說無毒不丈夫,人一善良啊,軟肋就多,不管是甄純還是安然,甚至是桃溪,都可以成為你的軟肋。讓你受制于我,不敢輕舉妄動。”
茍順聽罷,把目光轉移到傅宇森的臉上,從側臉的表情來看,傅宇森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究竟想怎么樣?”茍順警惕的問道。
“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遵守約定,不要亂來,其實這大半年以來,我對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你這人雖然看上去有些高冷,但是很善良也很重情重義。說實話我還是有點兒喜歡你的,甚至有點兒想跟你交朋友。”
“我并不想跟你交朋友。”茍順有些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