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把話筒收回來,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雖然戴著面具,但是我已經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他就是原來那個猛獸了,因為他還是這么冷酷,想必也沒有什么話對他的對手說了,下面我們還是有請他的對手,鋒霸。”
隨著有一陣比較小的歡呼聲,一個強壯的男人來到了擂臺上。
茍順打量了一眼,發現他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頭發很長,在腦袋后面綁了個辮子,鼻梁高挺,眼窩深陷,有些不太像本國人,倒是像個混血。
那人上臺后,也打量了一眼茍順,眼神里似乎還帶著一絲恐懼,想必也是聽說過猛獸的名號了。
只見主持人又走到鋒霸面前,問道:“鋒霸,想必猛獸的名號你也應該早有耳聞吧,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請問你有壓力嗎?”
“沒有。”鋒霸又看了一眼茍順說道。
“那你有沒有什么要對你的對手說道?”
“我今天就要把這只猛獸打成野狗,跪在地上向我求饒。”鋒霸笑著說道,與其說是放狠話,倒不如說是給自己打氣。
觀眾們不由自主,異口同聲的“噓”了起來,顯然是不相信這話,而茍順還是一臉的淡定。
“好,那我們多余的話就不說了,是猛獸還是野狗,還是要在擂臺上面見真章,下面我宣布,這場要人期待的比賽,正式開始。”主持人說著,退到了擂臺的下面,透明的半球狀罩子落了下來。
比賽開始了,整個場館安靜了下來,觀眾們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緊緊的盯著擂臺上。
可是擂臺上的兩個人似乎更加安靜,只見鋒霸雙手握成拳頭,護在身前,而茍順則是直直的站著,雙手還自然的垂在身體的兩側。
茍順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心里明白,他這場比賽的目的是輸,而不是贏,他只希望對方出手,然后自己迎上去挨幾下,最后躺在地上認輸。
鋒霸之所以不出手,是他真的怕,雖然猛獸打的比賽不多,可是他在黑拳界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鋒霸看過他的錄像,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要不是后面的金主逼著他來,他打死也不會來的,可是他如果不來,就真的會被后面的金主打死。
金主說了,這場比賽,他只能輸,因為盤口是他們開的,買猛獸贏的人太多了,只有讓猛獸贏了,他們才能抽到更豐厚的手續費。
時間就像停止了一樣,就這樣過了五分鐘,觀眾席上漸漸的開始嘈雜起來。
主持人見狀,對著話筒說道:“大家靜一靜,俗話說高手過招,招招致命,我相信此刻,他們已經在腦海中盤算著如何戰勝對手了,大家不要急,我相信大戰就要一觸即發了。”
然而,又過了二十分鐘,二人還是靜靜地對峙著,觀眾席上有的人打著哈欠,有的人已經開始罵娘了,畢竟這場比賽的門票被炒的那么高,大家花大價錢來,并不是看他倆大眼兒瞪小眼兒的。
主持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話筒說道:“喂,兩位拳手,請問你們是不是睡著了,你們再不出手的話,觀眾們可都要睡著了。”
然而,兩個人像是沒聽見一樣,還是一動不動。
漸漸的,觀眾席上有的人打起了盹兒,有的人則起身去上廁所,場館內開始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