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茍順又接著說道:“當然,我還有第二個好奇的事情,不怕跟你坦白,咱們倆都清楚,你是被你兒子關到精神病院的,可是新聞里只是說你的病康復了,卻絲毫沒有提你兒子,這難道不奇怪嗎?”
劉智魁聽罷,嘆了口氣說道:“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雖然他是個混蛋,可也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說道:“我不關心你是真的舍不得,還是覺得家丑不可外揚,怕影響智遠國際的聲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你想把這事兒壓下去,并不想讓外界知道,可是不湊巧的是,仁慈醫院的黃院長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你們父子的事,而且我都錄音了,如果我出現了什么意外,這些錄音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在網上,到時候恐怕就沒那么容易收場了。”
劉智魁聽罷,皺著眉頭看著茍順說道:“你這個人很可怕,一定不能做對手。”
“我也沒有打算跟你做對手,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利益的沖突,你好,我也好。”
“你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看來今天我也是不虛此行。”劉智魁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這里面是五百萬。”
“不用了,你老婆已經付過錢了。”茍順說道。
只見劉智魁搖了搖頭,說道:“不,你不要誤會,我之所以給你錢,是因為我還有件事讓你幫忙。”
“如果我不幫呢?”
“剛才我見識了你的本事,可是你沒見識過我的本事吧,如果我真的沒兩下子,你覺得我能把智遠國際做到全球頂尖嗎?”劉智魁看著茍順說道。
茍順聽罷,心里明白劉智魁并不是說謊,如果他要找自己的麻煩,完全可以花錢雇人下黑手,沒必要自己出面,劉智魁有的是錢,他想雇多少人都沒問題,如果真的跟他作對,一定也會不得安生。
想到這里,茍順又把目光轉向劉智魁,問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只見劉智魁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茍順看了一眼,發現照片上是個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長得頗有姿色。
“什么意思?”茍順問道。
劉智魁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女人,叫白雪兒,是我的情人,從上大學的時候就跟了我,后來一直留在我身邊給我當秘書,這次我從精神病院回來后,發現她對我變得有些冷漠了,而且有好幾次都鬼鬼祟祟,表情很不自然,我懷疑她背叛了我,我想讓你調查她,把那個相好的給我找出來。”
茍順聽罷,有些厭煩的看了劉智魁一眼,說道:“你老婆辛辛苦苦救你出來,你出來后卻惦記著一個小三兒,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
劉智魁聽罷,不以為然的說道:“好色本來就是男人的天性,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有幾個不養小蜜呢,我這養了一個已經算少的了,再說了,你以為我老婆找我是愛我嗎?她只不過是看著我手里的那些股份,如果我就這么死了,她是得不到這些股份的,公司的事情很復雜,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這五百萬只是定金,要是你把奸夫找出來,我再給你五百萬,怎么樣?”
“我想如果我說不的話,以后肯定會有不少麻煩吧?”
“或許吧,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是哪一個先到。”
“好,我答應你。”
“下個星期我會假裝出差,到時候可能是個機會。”
“我知道了。”
“那就不打擾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劉智魁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又看了茍順一眼后,離開了。
劉智魁剛離開,只見桃溪就從臥室里竄了出來,瞪著雞蛋一樣大的眼睛看著茍順,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你看我做什么?”茍順被她看的有些別扭。
只見桃溪說道:“大哥,你跟劉智魁的談話我聽到了,我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我現在感覺你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你覺得我不像個好人?對嗎?”茍順問道。
桃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感覺你忽然變得冷漠了很多,而且也很有心計。”
茍順聽罷,若有所思的說道:“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做一個沒用的好人,還不如做一個有用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