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罷,有些難過的說道:“是啊,可是你再看看現在的安然,哪里還有一絲當初的影子,從我來到第三世界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見她笑過,我也很想看看她那兩道月牙兒,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機會,我只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到空洞和絕望,你忍心看到下個世界的安然還是這樣嗎?”
“不,我不要,我寧愿自己是這樣,我也不希望安然這樣,我想要她很幸福,很幸福。”茍順搖頭說道。
那人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制造出打印機,不能再讓下個世界的重復這樣的事情。”
只見茍順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我也不希望這個世界的安然再受苦了,你跟安然做過夫妻,你可能更了解她,你覺得有什么辦法嗎?”
那人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要是有辦法,我早就去做了,不錯,我是很了解安然,她外外表看起來是個溫順的人,可是心里卻倔強的很,尤其是她在乎的東西,她一定要追求完美,容不得一點兒瑕疵,在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里,都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在安然的心里,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個完美的人了,已經配不上我們了,或者說配不上愛情了,如果這時我們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會刺激她原本就很敏感的神經,讓她無比的痛苦,像安然這種深情的人,她永遠不會忘卻,只會麻木,就像現在這樣,如果我們出現,只會把她已經麻痹的傷口再次揭開,讓她的心繼續流血。”
“那給她點錢,給她點錢讓她過得好一點總可以吧?”茍順有些著急的說道。
只見那人又搖了搖頭說道:“你覺得安然是那種喜歡錢的認嗎?是那種愿意被人憐憫的人嗎?如果安然喜歡錢,她就不會選擇我們了,在我的世界里,傅宇森給了安然二百萬,除去給她爸爸看病的一百五十萬后,她還要把剩下的錢給我,你覺得她會要別人的錢嗎?”
“可是,可是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啊?”茍順無奈的問道。
只見那人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全部灌進了自己的肚子,然后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不去打擾她,就算是最好的辦法了。”
茍順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他知道第二世界的茍順說的就是事實,如果安然真的可以放下,那當初就不會逃婚了。
茍順透過窗戶看著客廳里,安然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懷里的孩子似乎是睡著了,安然靠在沙發上,仰著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世界的安然后來怎么樣了?”茍順忽然看著那人問道。
只見那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被從精神病院帶到了島上,然后又從島上帶到了百奇慕,在我被傳回來的時候,我的本體還待在百奇慕呢,不過,我真的很想她,有的時候會想的撕心裂肺。”
“我那會兒跟你說過,我們兩個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想的太多,你剛才的話,也驗證了這一點,我會跟你一起制造打印機,可是打印成功后,我就回到上京,不管安然接受不接受我,我都要陪在她身邊,保護她,照顧她。”茍順一臉堅定的說道。
“好,那是你的自由。”那人點了點頭。
屋子里的燈熄滅了,看樣子安然要睡覺了,安然,希望你可以做個好夢,這樣,至少你在夢里是快樂的。
翌日上午,隨著一陣“突突突”的聲音,茍順一行人離開了地面,茍順低頭看著下面的傅宇森和甄純,直到他倆變得越來越小,然后成了兩個小點兒,繼而消失不見。
離別的哀愁,似乎也彌漫到了飛機里,除了第二世界的茍順在認真的開飛機外,其他的幾個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語。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只見桃溪抬起頭來,看著開飛機得那個茍順說道:“喂我們現在是往哪里飛呢?百奇慕嗎?”
“不,我之前說過了,飛機是沒辦法飛刀百奇慕的,所以我們必須先去冕萊國。”那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