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順和茍叔來到甲板的時候,發現已經起風了,風是從后面吹向絕壁的。
剛開始,風還是徐徐的,可是眨眼之間便開始猛烈起來,在茍順的耳邊呼呼作響。
只見茍叔抬頭看著天空,一動不動,似乎在想著什么。
“喂,我說這天兒眼看著就要黑了,你這是等個啥子呢?”圖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茍叔看了圖騰一眼,沒有說話。
圖騰有些無味的在甲板上轉悠起來,大概過了一分鐘后,只見圖騰一臉驚訝指著來時的方向喊道:“那后面怎么會有一堵白墻,我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來的時候怎么沒發現。”
茍順順著圖騰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了一堵白墻,那白墻從水面而起,差不多與兩邊的懸崖等高,并與兩邊的懸崖緊緊相接。
不對,那面白墻不對勁兒,因為茍順發現它在動,在朝著船移了過來。
茍順立刻明白了,那并不是什么墻,而是波浪,只不過這道波浪太高了,所以看起來就像是一面墻。
對,這一定是茍叔說的萬丈波,茍順把頭轉向茍叔,想要看看他有什么應對之策。
“就這么等著就行。”茍叔仿佛看出了茍順的心思,面無表情的說道。
風越來越大,同時還傳來一股海浪低沉的咆哮聲,輪船開始晃動起來,除了茍叔,另外幾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一種對于未知的恐懼。
輪船的晃動越來越劇烈,桃溪一個站立不穩,倒在了甲板上,茍順剛下去扶她,不料卻被茍叔拉住了。
接著,阿偉,維克桑等人紛紛倒在了甲板上,任憑波浪調戲,卻也無從反抗。
風聲和海浪的咆哮越來越大,茍順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他望向了那面白墻,似乎那面白墻也在凝視著他們,它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吞噬這艘船。
二十米……
十五米……
十米……
巨浪攜帶的水花開始拍打到船上,濺起無數水花,被大風裹著,瘋狂的拍打在幾個人的臉上。
幾個人的臉上,似乎寫滿了絕望,面對如此的巨浪,他們也是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
而這一切,似乎也只需要聽天由命。
輪船劇烈的晃動,巨浪張著大嘴吞噬了它。
忽然,茍順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太強大了,強大到他根本就做不出絲毫的反應,只能任由它抓住自己,然后又狠狠地扔出去。
茍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上升,上升……
“墜!”
忽然,茍順好像聽見了茍叔的聲音,用余光瞥見一下聲音的方向,發展茍叔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同樣是被甩在空中,只不過茍叔現在已經調整了姿勢,頭上腳下。
茍順也努力的調整了姿勢,此時他看到茍叔的身體開始往下降,而再往下看,并不是水,而是一片綠色的草地。
茍順明白了,他們已經被巨浪甩到了絕壁之上,于是,他集中全身的力量,從丹田發力,使自己的身體開始快速的下沉,落到了地上。
茍順抬頭看了一眼,除了茍叔外,其他的幾個人還在空中,只不過不再是上升,而是往下墜落,要看就要掉下來了。
茍順不及細想,一步挪到桃溪的下面,伸手接住了她后,緩緩卸力,然后把她的雙腳放在了草地上。
茍順朝茍叔看了一眼,發現茍叔的手里提著兩個人,一個是維克桑教授,另一個是趙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