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界的霧都,充滿了異域風情。
這是個蒸汽昌盛的年代。大街上一直轟隆隆響著蒸汽機的聲音。空氣中也蔓延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道。
霧都的天氣,總是陰沉沉的,幾乎長年不見太陽。遠處高聳的煙囪噴吐著黑色的煙塵,把天空熏染的更加陰森。
貧民窟中,科勒斯獨坐在一幅人物油畫面前,癡癡地發呆。
這是一幅女人的油畫,說實話畫師的手藝并不怎么樣,只能勉強看出這是一個女人罷了,連上面的五官面孔都不怎么清晰。
完全顛覆了顧尊對19世界歐洲油畫的認知。這水平也太差了,就這些東西歐洲人還當個寶貝?
和他的老祖宗差的十萬八千里。
哪怕以他現在的水平,也能畫成這樣。
“畫的可真丑!”
“或者這女人本身就這么丑?”
顧尊撇了撇嘴,評價道。
他猜這油畫上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是科勒斯的妻子。
果然,聽到頭頂上帽子的說話,科勒斯深吸了口氣,隨即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我的妻子,請給一個亡者應有的尊重!”
“嘖嘖!”
“居然有反應了。”
“老子還以為你真的油鹽不進呢。”
顧尊嘖嘖稱奇。他來到這個故事世界已經兩天了,卻仍舊是帽子的狀態。
對于竊音師的故事種子,還有相關故事的進展,沒有絲毫辦法。
科勒斯這家伙完全不配合他的工作,不聽他的任何言語,不受他的任何誘惑。反正就拿他這頭所謂的帽子惡魔當空氣。
除了每天固定的祈禱和彌撒之外,對于顧尊的存在,一概視而不見。
恨的顧尊牙癢癢!
他完全沒有辦法。身為一頂沒有手,沒有腳的帽子,除了干瞪眼還能干什么?
哦不,其實更確切的說是連眼睛也沒有,他也很無奈,很絕望啊。
不過,這兩天的研究,也不是沒有收獲。
顧尊發現自己可以借助科勒斯看到這個世界的景象,聞到這個世界的氣息,甚至聽到這個世界的聲音。
五官,六感,人類可以擁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借助科勒斯來完成。
他把這種情況稱之為契合。
只要科勒斯和他互動,比如說話,甚至生氣等等,一切的形式上的交流,都可以加深契合。
契合越深,他感受到的就越多。
甚至有一次,當科勒斯因為顧尊的某句話極度生氣的時候,他竟然可以隱隱的控制科勒斯的身體。
然后散發出扭曲不祥的故事信息。
雖然當時的時間很短暫,憤怒的科勒斯并沒有發現這一情況,但顧尊卻相當的興奮,同時也帶著絲絲的驚恐。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枚還沒有徹底凝聚的故事種子。正在一點點的侵蝕科勒斯的身體,當故事種子徹底凝聚出后,便可以在科勒斯身上徹底復蘇。
“難道竊音師的種子就是自己,需要科勒斯完全按照相關的劇本執行故事情節,那么自己自然就可以凝聚而出,從而也終結掉這個故事?”
顧尊暗自琢磨著。
第一次魅力漏洞,是直接滅殺其中的鬼怪。第二次他利用空白故事種子,建立了一個以自己為主角的故事,雖然偏差很大,但僥幸完成了。
而這一次,卻讓他直接化為故事種子,不,應該說他現在還是最基本的故事引子,需要他引導故事情節的發展,最終凝聚出竊音師的故事之種!
“竊音師的故事情節是什么?”
一個鋼琴師,被竊取鋼琴曲譜,然后被污蔑,最終慘死,最終竊音師的種子,就會在死亡的鋼琴師身上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