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泯恩仇,死者為尊!”
“他這樣做是應該的。”
“不過這么看來,感覺他這個心胸也是蠻寬的嘛!”
一時間之前所有人對他的那些抱怨不滿,甚至他在商業場上破壞規則的惡劣行為,都變成了十分滿意他現在的行為以及滿意他此時的態度。
論一個人是如何洗白的,不就是通過這些莫名其妙的手段,比如在別人的葬禮上展現出自己的優雅,真是惡心至極。
不過在這樣的葬禮場上,何子桑和陸云琛終究什么都沒有做。
他們只想著能讓何遠雄安穩的走這一程。
好在黃廣明他們也沒有要鬧事的意思,當真只是來悼念了一把。
去到陵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外面下著很大的雨。
陸云琛攬著何子桑撐著一把陳舊的黑色大傘,那雨珠打在傘布上,沉重得幾乎要將傘布擊穿一般。
一滴一點都飽含著重量。
待到一切都慢慢的如塵土一般落定了,何子桑也終于得到了平靜。
她看著陵園的墓碑上寫著的名字依舊是何遠雄,而不是何遠旭時,心中也是一陣的悵然。
何遠旭代替何遠雄活了這么多年,做她的爸爸,做何氏的老總,他丟失了自己,也應該獲得了其他很多的東西吧!
這讓她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公平,也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帶給他們的無奈。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和陸云琛還站在陵園里。
她很難過,她終于卸下自己所有的心防,倚靠在陸云琛的懷里,低泣了起來。
陸云琛就是那般將她摟在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
許久之后,雨意有些想要停下的意思了,她才慢慢的松開了陸云琛。
她紅著眼睛朝著陸云琛說道:“阿琛,這下真的只剩我一個人了!”
能不只有她一個人嗎?
今天何遠雄的葬禮上,何子昊連來都沒有來。
沒良心的程度,簡直令人咋舌。
陸云琛看著何子桑那般楚楚的樣子,又將她攬在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她。
“桑桑,你說過的,你還有我,還有軒軒,以后我們還會有貝貝。”
“貝貝?”
何子桑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名字,感到有些奇怪。
陸云琛卻是盡力的扯出一個微笑來,朝著她說道:“我想好的名字,這個孩子無論事男孩還是女孩,我們都叫他貝貝。”
何子桑依然感覺到很傷心,但是因為這個名字,她少少又多了一下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