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哀嘆,又像是掙扎。
聲聲不斷,在整個寂靜空間四壁上來回碰撞,一點一點的蕩開再回到他們的耳邊。
像是聽著鬼在哭泣一般,讓人揪心至極。
胡可煙平日本來也不是害怕這些,或者說一定就十分心軟的人,可是她剛剛在黃智地話語里聽到了接下來自己可能體會這種痛苦的意思,心里自然就對這個聲音產生了恐懼。
“你一定是魔鬼,黃智,在黃氏發生那些事情之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胡可煙的眼神里似乎還期待著黃智辯駁一下。
可是黃智卻是漠然的抽動了一下嘴角。
“可惜了,我就是這個樣子的。”
胡可煙往后退了一步。
她該要逃開這里的,不然她一定會和岳知妤一樣的下場。
可是沒等她完全想好逃跑的路線,身后便已經是一堵墻擋住了她。
“你……啊……”
胡可煙剛要驚呼,便感覺到脖子處錐心一般的痛了起來。
接著便是她痛苦的呼聲,比岳知妤的聲音還要慘烈幾分。
兩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黃智卻是十分沉穩的坐在了椅子上。
甚至在用手揮舞著,那模樣仿佛還要做兩人二重唱的指揮者一般。
聲音持續的十來分鐘。
岳知妤的聲音才先慢慢的低了下去。
“這次是強效,聽她們的聲音就能聽出來。”
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門口卻是十分清朗的聲音響起。
黃智沒有轉頭,臉上還是那般的笑意。
“岳德坤居然沒留著你在身邊,讓你保證他的安全,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門口的人這才慢慢的現出影子來,便見著張宜安一臉好看的笑意。
“這是什么話,我當然比不得你,留在黃廣明身邊那么長時間,結果還只做了他的擋箭牌,不過黃廣明的命可真是不好啊!”
“你是來帶岳知妤走的,還是來帶我走的?”
黃智并不想和他提關于黃廣明的那些事情,直接就跳過了那個話題,然后一臉冷色的問道。
張宜安倒是上前來拍拍他的肩膀。
“智哥,我之前就提醒過你,女人不靠譜,你可以依靠我啊,你說我是來帶誰走的?”
張宜安自然是看到了剛剛被藥物弄倒在了地上的胡可煙,說著這樣的話,倒是讓兩人的關系頗有幾分曖昧了。
“她現在已經廢了,你不怕帶回去岳德坤找你麻煩?”
“那老頭對自己的女兒一點也不友好,沒關系的,交給我就是了,對了,那幅畫……”
“在陸家。”
“可是我明明……”
“我說在陸家,就是在陸家,別人帶不走的,你只管讓人上門好好替我教訓他們就是了!”
張宜安的眼神里倒是饒有幾分不爽。
可是怎么也沒有馬上爆發。
倒是慢慢的低下頭來,靠近在黃智地耳邊問道:“你當初進去之前,布置了這么大的局,就只是為了讓我隨便教訓一下他們?那么多人虎視眈眈的看著那幅畫,可是就我們兩知道那畫其實就是很普通的一幅畫而已,我們還不如真的把這畫給賣了,好好賺一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