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文問的問題太唯心了,楊逸根本無法回答,確切的說這問題根本沒有正確答案。
既然清潔工以前派出去的人能保證絕對忠誠,可他們最終卻還是選擇了叛變,那么灰衣人肯定有什么特別之處,對于清潔工來說,為什么灰衣人能做到這一點可能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
但問題來了,楊逸現在就不是清潔工能夠特別信任的人,那么他又怎么保證自己不會真的倒向了灰衣人呢,而且還是在清潔工付出了很大的犧牲之后。
楊逸思考了良久,然后他終于頹然道:“我無法保證,我只能說自己絕不會被策反,可是我無法證明給你看。”
埃爾文點頭道:“是啊,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楊逸攤手道:“證明我自己的內心不可能,那么只能從外部環境著手了,你們派一個絕對信任的人在我身邊不就好了嘛,就像現在這樣。”
埃爾文笑道:“現在這樣?你是指蕭苒嗎?不,我們從未期望蕭苒能把你的情報傳遞回來,她只是清潔工的合作者,不,她只是一個被選中執行任務的合作者,她不是清潔工,在第一次和你接觸的努力失敗之后,我們就把她放棄了,而第二次她主動向清潔工求救,為了救你而向清潔工求救之后,我們知道她不會把情報給我們的,所以她不是我們派去監視你的。”
楊逸聳了聳肩,然后他低聲道:“你沒有其他什么要說的了嗎?”
埃爾文一臉莫名的道:“什么?”
楊逸看向了羅德里格茲,低聲道:“比如他。”
埃爾文看了看羅德里格茲,然后他沉默了。
沉默了片刻后,埃爾文沉聲道:“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
“什么時候知道的?”
“唔,很早之前,大約是在剛出獄不久的吧。”
埃爾文吸了口氣,然后他笑了笑,道:“這個就有些尷尬了,被人當面指出了臥底的感覺不好受,其實你就只帶了他一個人來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是不是被你看穿了,但我又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真的被你指出來的時候,還是讓我感覺非常的尷尬。”
楊逸低聲道:“一直把他留在身邊,就是在表明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