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是一份借調令？”
波特的眉頭皺的很緊，戴夫的神色也很嚴肅，他低聲道：“如果海神的能力引起了亞倫的興趣，那么調海神去他的手下工作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至少和當事人談一談的嗎？首先要讓海神愿意去才行吧，這種毫無溝通，直接發來一張借調令的方式，不是亞倫的一貫風格。”
波特沉聲道：“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他的風格，但我們現在該搞清楚的是亞倫這么做只是一次試探，還是另有目的，越過很多級，從管理處借調一個人過去，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正常，亞倫肯定明白這么做意味著什么，那么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如果他是在試探的話，試探的是誰？是海神還是我？”
戴夫一臉苦澀的道：“亞倫只是用一張借調令就讓我們陷入了很艱難的境地，您說的沒錯，他就是在試探，而且是在試探我們所有人，您的態度，沃爾特的態度，還有海神的態度，如果海神無關緊要，那么您不該拒絕他的，但如果說海神很重要，那么他為什么重要呢？現在我們該向亞倫體現海神的價值所在，可是該體現他的什么價值呢？”
波特輕吁了口氣，道：“亞倫不按常理出牌，但我們不能被他牽著走，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是的，什么都不做。”
“可是什么都不做的話不合理啊長官，我們應該表達一個姿態，不管是什么，至少該對亞倫的調令有所反應。”
波特搖了搖頭，道：“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反應，在無心的人看來什么都不做就是什么都不做，但在有些想法的人看來，我們什么都不做就是做了很多事，只看他怎么想了，現在的關鍵是海神如何應對，看亞倫對海神表現出多大的興趣，至少亞倫得先和海神見上一面，親自表達了對海神的器重之后，我這里才能放人！”
戴夫想了想，道：“沒錯，輕易得來的人不會太珍惜，要讓亞倫付出代價才能放人，那么阻力該來自我們，還是來自海神自己？”
波特毫不猶豫的道：“都要有，但是海神不點頭，那么不管亞倫用什么手段我都不會放人，這是最低限度。”
就在這時，波特面前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抓起了電話接聽之后，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做了個手勢，讓戴夫知道電話是亞倫打來的。
“你好，波特。”
“你好，亞倫，有什么事嗎？”
“呃，是這樣的，我對管理處的一個年輕人非常感興趣，我有一個行動計劃，但是一直缺乏可用的人，主要是我沒有一個優秀的亞裔間諜，但是你那里有一個年輕人非常合適，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他調過來？”
波特笑了起來，道：“楊逸。”
“是的，就是他。”
“呃，抱歉伙計，我看到你的借調令了，但很抱歉我不能批準，因為海神正在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
亞倫笑道：“別這樣，伙計，我真的很需要他，當然我很抱歉沒有事先和你溝通就直接調人，我不知道他對你很重要，為此我要向你道歉，但是，能不能把他借給我一段時間？”
其實波特和亞倫的私交還不錯，不光是表面上看著不錯，實際上也確實保持著良好的私人關系，至于公務上也一直合作的很好。
所以波特可以用一個很輕松的口吻道：“不行伙計，你用誰我都可以借給你，但他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