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并不是萬能的,如果監聽設備使用的是無源設備,也就是只收但是不發送信號的話,安東只能通過偵測器找到楊逸,但如果監聽者的設備能接受同時也能發送同頻率的信號,那么安東就能找到。
向前漫不經心的走了一段,發現指針沒有任何變化,安東開始折返往回走,他經過了剛才路過的地方,再次往前稍微行走了一段距離后,指針終于開始有了微弱的變化。
安東將手機放在了口袋里,通過耳機聽到的聲音來判斷自己是距離信號源更近還是更遠了。
楊逸哪里還是沒有發出什么聲音,這讓安東有些不滿。
用手擋住了嘴來掩飾自己所說的內容,安東低聲道:“說點什么!做點什么!像個正常男人一樣!如果你異常,那么對方不是傻瓜就能察覺到你的異常!”
說完后,安東繼續輕聲道:“請職業一點。”
請職業一點,這對楊逸來說,是個非常非常嚴厲的指責了。
別說是被人監聽了,就算被無數人看著,需要裝作不知道的時候,也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
楊逸很絕望,但他還是對邦妮做了個手勢。
把食指圈起,其余四根手指全部伸展,然后將蜷曲的食指放在了嘴前,楊逸懶洋洋的道:“來。”
邦妮顯得有些僵硬,但她應該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的,在被派來在楊逸身邊之前,她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了什么了。
間諜的生活并不總是美好的,強忍著被人竊聽的不適感,楊逸躺在了床上。
到底有多少人在聽著呢?這是楊逸唯一的問題。
終于有聲音傳來了,安東微微笑了一笑,他本來想說楊逸你功夫不行的,但是想了想,為了避免以后被報復,他決定還是什么都不說了。
耳機里聲音開始變大了,安東看了一眼,他發現只有路邊的一個咖啡廳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于是他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咖啡廳里很安靜,但隨著安東的進門,耳機里的提示音確實更大了。
沒錯,就在這里。
但偵測器不會提示具體的范圍,只會提示距離信號源的遠近,不過安東并沒有急著尋找信號源在哪里,他在咖啡廳里掃視了一圈后,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安東摘下了耳機,他對著侍應道:“一杯拿鐵。”
咖啡廳里有一個人在用筆記本電腦,這在咖啡廳里是常見的景象,不值得奇怪,但是用著筆記本電腦的同時還帶著耳機,幾乎就能讓安東確定目標了。
只是安東不打算急著動手,也不急著驗證他所看到的人是不是要找的人,首先,他的確定對方到底有幾個人。
咖啡廳里一切如常,安東慢慢的喝著一杯咖啡,然后他在一次將咖啡杯放到嘴邊的時候,用細不可聞的生意道:“發現竊聽器。”
氣喘吁吁的楊逸突然叫了起來,他沉聲道:“這是什么?法克!你監聽我?”
楊逸的突然發現,讓那個帶著耳機看筆記本的人身體稍微晃動了一下,這次,安東已經可以確定他就是要找的人了。
邦妮極是驚訝的道:“這是什么?不!這不是我的。”
拿著筆記本電腦的人開始飛快的打字,安東笑了笑,然后他沒有動,而是再次觀察起了咖啡廳里的人,然后,他先行起身,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張鈔票后,慢慢的走到了咖啡廳外面。
楊逸對邦妮的訓斥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因為楊逸當然得盡快把竊聽器破壞,然后再去尋找另一個,所以,這場戲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