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沉默了片刻,道:“抱歉,沒有求援。”
尤里苦笑了兩聲,然后他低聲道:“那意思就是死定了吧,不管直升機上的人不是警察,肯定不是,但我們肯定擺脫不了了,伙計,你拿著的是什么,能告訴我嗎?我都快死了,滿足一下好奇心行不行?”
楊逸低聲道:“是核彈的起爆器,我拿了他們的核彈起爆器,其中之一,但是對清潔工來說很重要,沒有這個,他們就無法引爆紐約的核彈。”
“哦!是嗎?那太好了,唔,你該炸了它,伙計,我們總歸是要死的,你拖延一會兒被狙擊手一槍打中鼻梁或者腦干,在神經殘存的作用下可能導致你抽搐,你抽搐的話手指會攥緊,攥緊的話手榴彈就引爆不了,引爆不了的話就毀不了起爆器,這樣的話,紐約的核彈就可能被引爆。”
說完后,尤里吐了口氣,道:“我是俄國人,但我……不想紐約被炸了,因為我女朋友在這里呢,既然我們都要死了,伙計,為世界和平做點兒貢獻好不好?摧毀那個該死的起爆器!”
尤里說的很絕望,也很悲傷,但他也很懇切,他是真的希望楊逸能毀了那個所謂的起爆器。
當然,楊逸說謊了。
楊逸思索了片刻,然后他低聲道:“伙計,船上有救生衣嗎?”
“當然有,怎么了?”
“穿上!”
“我們就要死了,穿救生衣干什么?難道你認為我們還會被淹死嗎?”
楊逸厲聲道:“穿上!”
尤里搖了搖頭,但他卻從座位下面扯出了一件救生衣,然后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想干什么?”
“把駕駛位讓出來,我來開船,你去坐到船邊,等我說跳,我就扔手榴彈,然后我們一起跳船,你先到船邊。”
尤里急聲道:“你瘋了嗎?你在水里還想能逃生?開什么玩笑!不如你扔手榴彈,然后我們都朝自己的腦袋來一槍,伙計,總比被活捉的好!”
楊逸一手拿著包,一手拿著手榴彈,眼睛盯著天上的直升機來回的看著,與此同時他到了尤里的身邊,道:“你起來,讓開。”
尤里艱難的站了起來。
快艇本來就不大,等著尤里站起來后,楊逸突然道:“別急著自殺,就算你被抓到也會被放走的,因為美國需要你向俄國傳遞消息,告訴他們你所知道的就夠了,其他的,交給你的命運吧。”
“你什么意思?”
尤里剛剛問了一句,楊逸卻是突然暴起一腳,然后尤里向后翻了個跟頭掉進了水里。
尤里在水里可能會死,但也很有可能不會死,如果他被清潔工抓去了,他會死的很慘,但如果他被過路的船救了,被警察救了,任何人都好,只要不是清潔工抓住了他,那么他就有可能活下來。
而以現在的局勢來說,楊逸相信清潔工絕對沒時間來打理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他們這時候只會盯著楊逸。
尤里在水中拍打著水面大呼小叫,可楊逸早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了。
楊逸一手拿著手榴彈,啟示就在腳邊,一手控制著船,看上去是想往外海逃走。
正如尤里所說的那樣,清潔工確實是有機會奪回啟示的,雖然機會很渺茫,但是對于清潔工來說,只要啟示還在,他們就還有希望,啟示毀了,他們就沒希望了。
所以,楊逸覺得自己應該是有機會上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