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下,他越跑就越覺得自己腳步輕便,簡直就跟要飛起來了一樣。
單玉澤最開始跟他的距離差距只有五六米。
追到河邊后,這種差距已經增加到近八米了。
‘白鶴?這是哪個門派的功法?為何從沒聽說過?’
單玉澤瞧不出陳靖這功法的來歷。
但他卻看得出來陳靖已經后繼無力了,若非如此,也不會倉皇逃走。
“你沒多少力量了吧,我倒要看你還能跑多遠,今晚我便要將你追到死為止。”
陳靖卻越跑就越對那種騰飛的感覺得心應手,大概這也是因為受到了危險的刺激,這才使自己對《白鶴長生經》有了新的發現。
聽著單玉澤這誓不罷休的話,陳靖心中也是忐忑。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河邊基本已經沒人了。
‘我這種狀態雖然暫時可以與他拉開距離,可是終究也無法持久,一旦后力難繼被他追上,便危矣了。’
一路跑到河邊,忽見夜色之下,那滔滔江水泛著漣漪銀光。陳靖心中一動,突然一跳而起,雙腳在河邊護欄上一踩,借力一跳,噗通一聲,整個人就躥入了陽水江中。
這陽水江河寬300余米,水深百余,水勢湍急。
他這一跳下去,只濺起了一縷水花,之后,便是蹤影全無。
單玉澤追到河邊,見這情況,稍一遲疑,便從河岸上順著水流而下,一路追了500多米,卻也沒見陳靖冒頭出來。
而陳靖其實水性極好,在跳下去之后,他就潛水往邊上游動。
湍急的水流將他推下去了四五十米遠,他也終于游到了河堤邊。
攀住河堤,靜臥著不動。
因這河道沿岸都有種植綠植,所以他這樣貼著河堤躲藏在樹蔭之下,基本是很難被人發現的。
看著河對岸,那邊是河西區,家的方向。
陳靖倒也是想游過去,但陽水江不比明水江,這邊的水勢湍急,是不可能游得過去。
他現在的打算就是等,等上一兩個小時再出去,再不濟就等到半夜去。
他不相信只穿了一條三槍小短褲的單玉澤敢這樣沒皮沒臉的在外面晃蕩那么久。
蹭蹭蹭蹭~~~~~
河岸上,單玉澤這會兒的確是完全失去了目標。
他一會兒跑上去,一會兒跑下去,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河面。
他不相信那蒙面人能夠一直潛水不出來,可事實卻是,他守了十多分鐘,也沒見到水面有人露頭。
主要也是水流太湍急了,也無法從水面的波紋去判斷。
他等著等著,又跑回了原地,在這里咆哮了幾句之后。倒也沒有陳靖想的那么有耐心,前后徘徊了約莫也就20分鐘,就氣惱而去了。
但陳靖躲在河堤之下,也沒立即出來。為保險起見,一直待到了凌晨2點。
之后也沒敢直接上岸,而是順著水流一直飄到了明陽大橋附近,這才找了個地方爬了上去。
之后他繞道而上,尋了個公共電話亭,報了個警。
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報警能不能救那個重傷女孩一命,但至少圖個心安吧。
打完了電話,他就拖著濕乎乎的身體回了家。
換衣服時,當他看著肚皮上缺失了一塊衣服布料,他也頗是心有余悸。
“倘若那一刀,我反應再慢一點,我今晚便是要被一分為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