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軒去靈市,誰都知道他是去買什么的。
也許他自己不在意,但是他家里人的面子總歸就不太好看了。
尤其是他父親,自家兒子在靈市里大搖大擺的買補腎良藥,搞出這樣的笑話,實在是給他臉上抹黑。
也因此,每次去靈市買了東西,陳明軒都會躲著不回家。
而他父親,也總會讓人來找他,把他帶回去。
放在幾年前,陳明軒還很聽話,仆人一找到他,他也會聽話回去。
可是次數多了之后,他也煩膩了,所以仆人來一次,他就罵一次。
“去又怎樣?我這個問題,家里明明可以解決,卻為什么不給我解決?就因為我們不是嫡系?既然不是嫡系,還在乎那么多干什么?父親要是嫌丟臉,干脆讓他別認我這個兒子不就行了?”陳明軒借著酒勁,忽然也說了句肺腑之言。
“哥,你別瞎說,這話要是讓父親知道了,鐵定會打你的。”女孩柔聲勸道。
“打就打唄,打死也行,早死早投胎。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我的問題,上面那些人明明可以解決,你的眼睛問題,上面的人也同樣明明可以解決。可就因為我們不是嫡系,就不管我們了。也因為有人比我們更耀眼,所以我們就成了棄子了。呵呵,小妹啊,你別勸我,你回去吧。”
陳明軒揮揮手。
“哥,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
“我現在不想回去,你先回去吧,等我心情好一點,再回去。”
“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女孩在陳方的攙扶下,也來到一邊坐下。
“你……”陳明軒一臉無奈,他可以對任何人發火,但就是沒法對小妹發火。
一扭頭,他看著陳方:“昨天打我那個混蛋,是什么身份,查到了沒有?”
陳方規規矩矩站在一邊,搖頭:“沒查到,這個人來歷不明,本來懷疑是張家人,但跟張家交涉之后,確認不是。”
“呵呵,就算是張家人,張家也不會認啊。”陳明軒冷笑。
“哥,你得罪了什么人啊,為什么有人會打你?”女孩也問了起來,“對了哥,你沒什么事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那混蛋若是走得晚一點,我鐵定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陳明軒氣哼哼地說。
昨天晚上到現在,他的熊貓眼雖然消失了,但隱隱還是有些淤青。
身為當事人的陳靖坐在一旁,想笑不能笑,努力憋住,只能用吃東西來掩飾。
陳明軒愣了一下,看著陳靖把他的燒烤吃了一大半,忽道:“喂,你這人怎么一點也不講客氣,這是我的東西,我沒請你吃呢,你怎么就吃了我大半了?”
陳靖理所當然道:“給你看了病,都沒收診金,吃你兩個燒烤,你還有意見了?”
陳明軒有點氣笑了,他所認識的人里敢這么跟他說話的,這還真是頭一個。
“你這人不但臭屁,臉皮還挺厚,對了。你既然會醫術,那你給我小妹瞧瞧,看看她眼睛是怎么回事。”
陳明軒說著,就將她小妹的手也放在桌子上,示意陳靖可以搭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