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軒各種抹黑自己,也故意惹她討厭,就是想讓她那邊主動開口解除婚約。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無論是柴家還是他家,就是不松這個口。
這也讓他很無奈。
柴碧菡的野蠻,在滬海市這一塊他們這一輩年輕人里,也算是出了名的。
向來很少能有人能跟她親近的,而她如今卻能跟一個普通人交上朋友。這便是讓陳明軒看到了一個新的希望。
柴家和陳家解不解除婚約沒關系,倘若柴碧菡有別的喜歡的人了,那他這邊就可以順理成章退婚了。
“行不行一句話?!”陳明軒拍桌子催問道。
“我跟她是朋友,如果因為你的條件而故意欺騙她的感情,那豈非禽獸?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你這人怎么這么迂腐?也罷,柴碧菡那野蠻女,你就算想追她,也沒那么容易追得到。這樣吧,你就盡量在她面前抹黑我,讓她嫌棄我厭惡我。越嫌棄越好,越厭惡越好。你要能做到,我就傳你半篇修道法。”
“那她要厭惡你到什么程度才算我做到了?”
“你就把我今天晚上叫女人的事情告訴她,她要是能找上我家去,就算你做到了。”陳明軒道。
“就這樣?”
“當然不止這樣,前提是你得先把阿纓的眼睛給治好。”
“治她的眼睛,要千草丹,就算沒千草丹,也至少要一種藥效差不多的藥才行。”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陳家有更好的藥。這樣吧,你現在可以先走了,三天后我這邊準備妥當了之后,主動聯系你。到時候,先給阿纓治眼睛。”
“行。”
隨后,陳靖就留下了聯系方式。
陳明軒似乎是生怕自己小妹跟陳靖待久了,親近度就更高了,所以催著趕著讓陳靖先走。
等到陳靖走了之后,陳明軒對陳纓問道:“小妹,你今天有點反常啊,平常你可是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的,怎么今天還主動跟那小子說話了?”
陳纓靈動的眼睛閃爍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但我沒說謊啊,這個叫陳靖的小哥哥,的確讓我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
“親近個屁,我才是你哥,也沒聽你說跟我親近。虧我還這么疼你。”陳明軒醋溜溜的說。
“哥,你別瞎說了,你當然是最親近的。現在我們回家嗎?”陳纓問。
陳明軒嘆了一口氣,他心里是實在不想回去的。
可是小妹待在這里等他,他也不忍心,“行吧,回就回吧。”
“哥,你別擔心,我會向父親求情的,他不會打你的。”
“說得就好像我怕被他打一樣,父親年紀大了,揮棍子也沒以前那么有力氣了,現在他打我,就跟撓癢一樣。我會怕?”陳明軒昂著頭無所畏懼地說。
說著話,他又喝了一杯奶茶,醒了醒神,剛準備要走。卻見街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一輛紅旗車,打開了車門,然后一個威嚴偉岸的身影拎著一根黑色的鐵棍就走了出來。
“你剛才說的是認真的嗎?”
那個威嚴偉岸的身影,盯著他。
“……”
陳明軒一看到這個人,臉色瞬間就白了,兩腿打顫發飄,連忙躲到了陳纓背后。
“我老了?揮棍子沒以前有力了?”
威嚴偉岸的身影一步步走了過來,手中鐵棍高高揚起:“來,你過來,也許你可以再試一下。”
陳明軒忽然涕淚橫流,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乞求:“爸,我錯了,我剛才說的都是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