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冰見她這樣子,簡直就跟春天里的小母貓一樣,毫無疑問,這香味應該的確是有用的。
“這是新型古龍水,各大百貨店都有賣。”鄭文冰隨意敷衍了一句。
咖啡小妹長得很一般,他提不起搭訕的興趣。
“哦,真好聞呢。”咖啡小妹倒是想跟他多交流幾句,但看他沒什么興趣,站了一會兒也就失落地退下去了。
在咖啡小妹走了之后,戴新良笑道:“挺見效的啊,是不是你之前太直接了?”
“我沒有,我已經盡量柔和了。”鄭文冰將自己去找宋雨晨的過程細致地講了一遍。
戴新良一聽,他這整個過程,的確是挺柔和的。
“按理說,你握不住她的手,倒也算了。她居然從頭到尾對你都是一副冷態度,這就有點不正常了。”戴新良說。
“是啊,所以我才質疑你這個手術的效果。之前在酒吧里,那個女人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怎么到了她那里,卻絲毫不見效,這落差太大了。”
“我想想……”
戴新良陷入了沉思。
想了十多分鐘之后,他得出了一個猜測的總結:“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
“什么想錯了?”
“雄性的荷爾蒙激素的確是有誘發雌性某種本能上的沖動的效果,但是這只是一種輔助性質的東西。并不是主動性的。”
“什么輔助性、主動性?”
“專業術語你聽不明白也沒關系,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喜歡甜食的人,你若送給她巧克力,她肯定會很喜歡。可如果這個人不喜歡甜食,你就算送蜂蜜,她也不見得會喜歡。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你什么意思?”鄭文冰不是不明白,反而正是因為聽明白了,所以更顯得氣憤。
這意思,難道就是說,這氣味對心儀自己的人有用,對討厭自己的人根本沒用?
既然如此,那他興沖沖做這個手術干什么?
他做手術就是為了報復宋雨晨,現在既然報復不了,那這手術還有什么意義?
戴新良卻以為他沒明白,就繼續解釋道:“之前酒吧里跟你密切‘交流’的那個女人,因為她本身就是出來找快樂的,所以她沉淪得快,她的心本就是開放性的。而剛才那個咖啡小妹,估計也是單身,所以對愛情有憧憬和向往,所以她的心也是開放性的,這種女人,就容易被你的氣味吸引。
可是宋雨晨這種,如今有了男朋友,如果她和她男朋友真的很恩愛的話,那她的心就是封閉性的。再加上她厭惡你排斥你,所以你的香味對她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也許,你的香味對她還是有刺激性作用的。
只不過,我們畢竟是人,不是動物,人類有人類的理智。比如說,就算她當時真的動情了,有了某方面的身體反應,但她也會強忍著,不會顯露出來。
如果是動物,那當然就很直接了。比如兩條狗的話,估計直接就騎上了。
但人終究是有自制力的。
你想用這個香味挽回宋雨晨的心,我覺得,首先你得抹除掉她對你的討厭與排斥。也只有這樣,她對你沒了心防,也才會放開心去接受這種香味帶來的感覺。”
“我現在跟她都已經這樣了,你要我怎么抹除她對我的討厭與排斥?”鄭文冰拍桌子大聲道。
“別激動,文冰,這事,急不得。就算她不行,其他女人也一大把啊。你又何必……”
“不行,我就要她,若得不到她,我又何必這樣做……”
越得不到,就越在他心中形成一種渴望,這已經形成了一種魔障的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