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和聶釗在疾馳的途中,無法避免的也被炸彈的沖擊力給震得飛出了十多米遠。
聶釗距離爆炸過近,他的后背,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陳靖躲閃之間,為救聶釗,左手手臂被那“爻”字型金色氣流其中一道當場斬斷。
撕心裂肺的痛從斷臂上蔓延開來,他目眥欲裂。
痛得差點昏厥過去。
兩人摔落地面后,陳靖以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自己撿起斷手,扛起傷重的聶釗,發足狂奔。
【白鶴彈翅功】運轉到極限狀態,一路瘋跑。
不一會兒就穿入了對岸的市區當中。
其實這邊,屬于第二區,正是張家的勢力范圍。
往這邊跑,等于是往狼窩跑,是自尋死路的節奏。
但為了能夠讓宋雨晨成功脫險,陳靖只能往這邊跑,轉移張立德的注意。
“你怎么樣?”陳靖一邊跑,一邊問聶釗。
聶釗一身的傷,之前的傷在靈石修復下,好了許多了,這會兒的傷,基本都是爆炸沖擊波造成的。
“還頂得住。”他咬牙道。
“頂得住個屁,你都翻白眼了。”陳靖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在逞強。
忽然朝他背后看了一眼,卻是嚇得頭皮一麻——只見聶釗背部血淋淋,琵琶骨位置缺了一大塊血肉,連骨頭都露出來了。
“你這到底是搞了多少炸彈?”
陳靖生怕他就這么掛了,趕緊又拿出一塊靈石碎片,塞入他嘴中。
“我那衣服里,足足40斤炸彈。”
“……”
40斤,什么概念?
便是一輛70頓重的坦克,都能直接被炸飛的威力。
“你的手……斷了!”聶釗看著陳靖血淋淋的左臂。
“你忘了我是什么命格了?斷了手算什么?”陳靖勉強笑了一聲。
雖然說斷了手不要緊,可是痛還是非常痛的。
這跑動的過程里,他也將斷手對接到手臂上,然后不顧一切地用靈力修復筋骨。
靈力耗完,就再服用靈石繼續補給。
在這樣的修復之下,十多分鐘后,他的左手就已經恢復知覺了。
“這邊可是張家的地盤,你之前為何想著往這邊跑。”聶釗苦笑問道。
他本打算是朝對岸跑的,但是陳靖跟他匯合之后,卻直接就往這邊跑過來了,那他也只好跟上了。
其實說心里話,無論往那邊跑,他是無所謂了。
今晚能親眼目睹謝沛的死亡,其實他心里已經很滿足了。
以他的能力,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
陳靖卻不好說自己是為了宋雨晨,而以身犯險,便道:“兵法里不是有說過,越危險的地方也就越安全么?這第二區雖然是張家的地盤,可是生活在這邊的絕大多數之人,不也是普通人么?我就不信,躲進鬧市之中,他還能找到我們不成。”
“能的,別小看世家的力量。他若一心想找我們,便是我們藏在下水道里,張家也能將我們揪出來。”聶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