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人也不是這么欺負的吧!
“陳文滸,你是想跟我較量一下嗎?”
噼里啪啦~
主席臺上的護欄,轟然破碎,陳文邦長老如一道鋼鐵洪流一般,撞爛了所有阻攔物,一步跨出,就來到了擂臺上,與陳文滸對面而立。
裁判長老陳文滸也不勢弱,雖然他只是黑鐵級,比陳文邦的黃金級長老差得老遠。
可公平公正是他脊梁的底氣,忽然大手一揮指著外圍上千群眾:“這里可是有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你陳文邦真要顛倒黑白不成?
從古到今,不論是外家子還是旁系子弟,都被嫡系欺壓得無可奈何。
可是陳家能發展到今天,缺得了外家子和旁系的支持嗎?光憑嫡系,真的能撐得了陳家穩當霸主嗎?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外家子弟出人才。
你侄子陳明烷明明敗了,你卻顛倒黑白說他沒敗。
如果現在死的是陳靖,你恐怕只會拍手叫好,微笑離去吧?
可反過來,死的是你的侄子,你就在這里怒發沖冠,要對他要殺要剮。
呵呵,就你這樣的德性,也配稱黃金長老?”
“放肆!陳文滸,看樣子,你是管定這個事了是吧?”
“沒錯,如此英才,豈容被你斬殺?今次,我哪怕拼著得罪你陳文邦,也要保他。你若敢殺他,我立刻上報族長,我要彈劾你!”
裁判長老字字鏗鏘,底氣十足。
陳文邦見他執意如此,又看外圍群眾也目不轉睛盯著這邊,忽然之間,他心中滾燙的怒火也迅速地冷卻了下來,恢復了理智。
的確,現場目睹的人太多了,他陳文邦無法完全顛倒黑白。
其實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舉動,要臨時顛倒黑白,要強行殺陳靖?
其原因就是家族平時都是這么做的。
對外家子,甚至對旁系,都是不看重的。
嫡系這邊,如果不小心弄死個把外家子和嫡系,族長那邊也根本不會過問。
也正因此,他才會如此,慣性使然。
裁判長老的話才落音,竹林道邊,又有一行人走了過來。
他們清一色穿著白色長衫。
為首的一人,也有六七十歲了。
此人雙眉入鬢,如鷹隼般的雙眸明光矍鑠。
人還未至,音已先來——“陳文邦長老,你可真是好大威風啊。”
這一群人近了之后,陳靖方才能看到他們的衣服上都有一雙刀劍的紋絡。
以他對陳氏家族的認識,知道這是執法者的標志。
這些人——該是陳家刑部的。
陳家六部,地位上刑部排第一。
“生死狀都立下了,你還要當眾毀滅證據?你侄子明明敗了,你卻縱容他反殺,結果把自己給搭上了,你又不依不饒了。若人人都像你這般,那我鬼谷陳家當何以延續?”
領頭的長老過來之后,雙手負背,徑直走到陳靖面前。
“陳文滸長老方才說的不錯,陳家能發展至今,外家子和旁系,都有不可或缺的功勞。
此次這個外家子,能不沾任何家族資源走到今天這一步,能于選拔賽中脫穎而出,也足夠證明他的天賦和潛力。
你今兒個若要動他,我就第一個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