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陳靖肯定想不起來了。
但如今他也算是脫胎換骨,以往的記憶,只要肯去翻找,多想一下,還是可以想得起來的。
“想起什么了?”陸妍妍眼睛亮晶晶地期待著。
陳靖看了看她,又對比了一下記憶里的某個可憐蟲,最終是確定了。
說道:“好像初一的時候,某次放學我因為值日,離校比較晚。然后在校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可憐蟲。我見她挺可憐的,就借了把傘給她,嗯,我也想起來了,那傘她至今沒還,害的我那時還被我媽打了一頓。”
聽到這,陸妍妍又是撲哧笑了一聲。
然后也又掐了他一把:“你才可憐蟲呢,我那天是因為我奶奶重病住院,爸爸媽媽送她去醫院,耽誤了接我的時間而已。”
“所以你就傻乎乎地站在那淋雨么?”
“我……我只是習慣了在那個位置等我爸爸媽媽而已。”
“那后來為什么不把傘還給我?你知道我媽的雞毛撣子打人有多疼么?”
“顆顆顆顆顆……”陸妍妍捂嘴一笑,“我是想還給你的,可后來因為辦理奶奶的喪事,爸爸也因為工作關系,就將我轉學了。我其實在放假的時候,也去找過你,想把傘還給你的,可是沒碰到你。”
“呵呵呵,陸妍妍我是看穿你了,你分明就是想霸占我的小花傘。”陳靖猶記得,那把傘很花,很妖媚。
陸妍妍捂嘴一直笑:“說起來,你一個男生,為什么要打小花傘啊?”
“我喜歡啊,要你管?”陳靖其實心里也郁悶。
誰讓那傘是老媽選的?中年大媽的審美觀不就是花花綠綠么?
當初年少的他,也煩那把傘,巴不得被人偷走。可奈何沒人偷。
然后索性就在某個放學的下午,他看到了一個可憐蟲,就把傘“借”給了她。
當初他明明是初一3班的,卻謊稱自己是初一5班的。
為的就是想送走那把小花傘,好有名正言順的借口換一把自己心儀已久的變形金剛傘。
也因此,陸妍妍想要還給他,怎么可能找得到人?
“告訴你哈,那把傘還在我家里呢。”陸妍妍笑著說。
“吶,陸妍妍你借傘不還,那就當是聘禮了,我告訴你。”
“聘禮你個頭。”陸妍妍再次掐他,然后又道:“除了這一次呢?也許我們在更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呢?”
“更早的時候,我絕對不認識你了。”陳靖肯定地說道,因為他就算記性好,也實在記不起來了。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我都還記得。”陸妍妍微笑著。
事實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們都太小了,跟后來的形象差別也太大了。
當時,她也只是記得他的名字而已。也是直到高中之后,旁敲側擊,問了他當年在哪里讀的幼兒園,才判斷出來當年幼兒園的插班生就是他。
“記得什么?難道你在我家吃過霸王餐?”
“去你的。”陸妍妍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然后提醒道:“幼兒園的時候,記得嗎?”
“幼兒園?這么久的事,誰還記得,而且當時一個個都小布丁,模樣也差太大了。你可別告訴我,我們幼兒園就認識了。”
“陳靖,我可告訴,我們還真的就在幼兒園就認識了。明陽市的育才幼兒園,那個時候我經常被一個壞小子欺負,你來了之后,就經常幫我打他,還記得嗎?”陸妍妍進一步提醒道。
“育才幼兒園?幫你打架?”陳靖又冥思回想了起來。
幼兒園那段時間,說起來,他還依稀記得。
說起來,那個時候,他本來在另一個幼兒園就讀。后來,宋印勃媽媽跟他媽媽閑聊的時候,就說育才幼兒園好,他家印勃數學經常考了一百分,驕傲的不行。
然后陳靖媽媽徐雁蘭也把陳靖給轉學去了育才幼兒園就讀。
那個時候,他調皮得很,天天就知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