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漢其實在平時也看不慣某些家族高層的做派,但這一類的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因為他從小就在陳家長大,族法規矩時時刻刻束縛著他,并且他父母長輩也都是族中長老。所以,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也只能心里想想,嘴上是萬萬不會說的。
而當這些話被陳靖說出來之后,他只感覺陳靖說了他不敢說的,做了他不敢做的。忍不住想要給他拍手助陣,可終究念及規矩,他只能以眼神鼓勵陳靖。
老一輩的做派,的確是要改一改了。
如今這年輕一輩的鋒芒,又豈是你們迂腐的老一輩可以遮掩得住的?
陳家若想變得團結、強大,陳腐的規矩和死板的約束就必須要改。
就算今日不改,以后他陳明漢若當了族長,也誓必要改。
“沒人敢站出來是吧?既然沒人敢站出來,那你們就好好記著我之前說過的話。若是再讓我發現,有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我必將對他毫不留情。”陳靖喝道。
陳明昭這個時候,跳上船去,攙扶住祖父陳修岳的手臂,想問問祖父有無大礙。
卻才攙扶住,他就明顯感覺到,祖父的手臂在顫抖,并且右手手肘位置也明顯有點脫臼。
不由地他心頭劇震,這才知道,原來祖父已經受重傷,只不過不愿在眾人面前露出狼狽一面,才一直忍耐著。
“陳明漢,你作為明字輩第一人,難道就如此縱容他?”
陳明昭先前不敢跟陳靖硬懟,可這會兒察覺到祖父的情況后,也終是有點忍不住。
但他還是不敢自己出頭,只得用大義來質問陳明漢。
陳明漢從蓬萊仙島出來,實力已經被提升到筑基期了。是當下陳家陣營里,唯一可以跟陳靖一較高下的人。
可陳明漢呵呵一笑,聳聳肩道:“我跟陳靖老弟又沒矛盾,況且,我也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陳家某些東西,的確該改一改了。再說了,他之前明明好好的,太長老若不逼人太甚,又豈會落得這般局面?說到底,都是自家人,自家人的事,可以關起門來慢慢說。太長老直接就動粗,這本來也怪不得陳靖。
所以,又談什么我縱容他?你若說陳靖目無尊長,那你見過他對文友叔無禮嗎?你見過他對我無禮嗎?”
這一番話,說得陳明昭啞口無言。
不說別的,陳靖對陳文友的確是挺尊敬的。之前若不是陳文友挽留,他早就帶著龍惜雨走人了。
陳明昭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迎著四周火辣辣的圍觀目光,他一咬牙,扶著祖父就往船艙里去了。
而陳靖解決了太長老這一邊之后,這會兒也開始應付起陸家三位長老了。
“你們陸家口口聲聲說什么芥子囊是你們的,芥子囊里的寶物也是你們的。我也懶得跟你們爭辯,若真想要我手上的東西,那就干脆來跟我打一場。你們陸家誰要是能打贏我,芥子囊你隨便拿走。若是打不贏我,那也就別再說什么廢話了,敢不敢?”
陳靖高聲喊道,竟是要一人宣戰整個陸家高手。這一次,他也是決意要立威了。
“嗬嗬,小輩,這可是你說的?”陸家的大長老陸隆昶雙眼凝縮了一下。
“對,我說的,并且說到做到。但為了你們著想,我還要附加一句。一旦跟我開打,被我打死,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