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就他了。”身穿青色流蘇長裙的女子面無表情,語氣平淡,靜靜回答。
“也罷,既然你選定了他,那就他好了。”趙新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看向了李中豪。
既然凝思師妹沒有選張立人和墨紹遷,那他這會兒如果想換人的話,也同樣是可以的。
甚至,這個想法還很強烈。
但是,他很快也轉念想到,如果自己選了更優秀的人,那回去之后豈不是要把凝思師妹給比下去?
‘罷了,就這個李中豪算了,到時候,這兩人若是半斤八兩。那我跟凝思師妹的待遇也將一樣。呵,這么說來,其實也挺合適的。’
趙新陽想到這,也不再多言。
“過來吧。”青色流蘇長裙女子,忽然對陳靖說了一聲,喚他過來。
陳靖依言走近。
卻是剛過來,那個身穿紅色廣袖流仙裙的女子就生氣了,飛出一根云袖就要扇向陳靖。
陳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當即就將反身下腰,躲了開去。
“還敢躲?”
那女子更氣了,云袖徑直砸落,宛如一塊古碑也似,落在陳靖身上后,砸得他沉入了水下十多米。
一時間,五內翻騰不止,差點就要噴出一口血來。
等他浮出水面后,目光怒然地瞪著那紅裙女子。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竟一見面就下如此重手?
“還看?再看,我就把你那雙眼珠子給挖掉。”紅裙女子冷喝道。
“師姐。”青裙子女人此時勸了聲。
那酒葫蘆男人,開口說道:“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樣子,絕不能不懂禮數。諒你是第一次,便算是小懲大誡。
以后要記住了,在我們這些人的面前,不可目光平時,要跟他們兩人學學,懂嗎?”說完,指向一旁唯唯諾諾一臉謙卑狀的李中豪和陸景十二。
陳靖聽了這話,也這才明白。
原來紅裙子女人之所以生氣,就因為他目光平視地打量了她。
就因為這,被她視為無禮。
‘好個大架子,連目光平視都是錯,好,今日之仇,我暫且記下。’
陳靖又看了陸景十二一眼,見他垂頭冷笑著。
可饒是被警告了一次,陳靖還是學不來那種唯唯諾諾滿臉卑微。
只得將目光挪移開來,大不了就不看她們。
“呵,倒是個有傲氣的。”酒葫蘆男人笑了一聲,卻也有些不屑:“只是你這傲氣,上了天域,我倒想看看能堅持幾天。”
“哼。”紅裙子女人再被勸過之后,也沒再動手,但也等得不耐煩了:“新城師弟干什么去了?為何這許久都不出現,千里傳音于他,可曾得到回復?”
酒葫蘆男人也是惑然:“倒也是怪了,我早前就以千里傳音聯系過他,至今還尚未得到回信。這小子,向來厭惡人間,說好今日8點就回去,他反倒遲到未至。”
“也罷,我再傳一次吧。”
酒葫蘆男人捏了個法印,驀然朝天喊了一聲。
眾人可見,他喊話后,音波當中仿佛有符號產生,飛向天際。
這,便是千里傳音術。
昨日,陳靖見那西裝男在中招之前,也想喊出這聲音,但好在是被阻止了。
‘他們口中所謂的新城師弟,恐怕就是被我殺掉的那個西裝男吧?若是他的話,今日便是等到深夜,他也不會再出現了。’
陳靖心中了然,面上卻不動聲色,目光繼續眺望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