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茅山派肯低調,以叛徒的背景,若是高調了,怕是要被全天下的人戳脊梁骨。
如今的茅山,乃叛徒后裔,也怪不得跟天域還有著這種若有若無的關系。
也更怪不得,那個白發老者懂得追風游龍刀刀法。
“這量天尺你是從哪里撿來的?”白發老者忽然也嚴肅地問宮正初。
他個人雖然不怕天域,但如果真把天域給得罪了,茅山派還是承受不起那種怒火的。
“就……就在赤龍谷里面,它……它是從石壁里掉出來的。”宮正初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但這會兒從兩個老者的話里,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那剛剛撿到的量天尺怕是來歷不正。
“你還有何話說?”赤發老者怒發沖冠,頭發如火焰一樣飛舞起來。
“反正,我絕對沒見過你的弟子。”白發老者道。
“那量天尺,作何解釋?”
“沒法解釋,我得調查一二,才能給你答案。”白發老者道。
“調查?調查個屁!”
赤發老者手一抓,就將宮正初的天靈蓋給扣住,問宮正初:“說,這量天尺到底哪里來的?”
宮正初嚇得雙腿發顫,褲襠里也止不住地**了起來。
這赤發老者的殺氣太重,手指扣住他天靈蓋的時候,殺氣如針刺一樣,一根根刺入他的大腦。劇痛、酸麻、腫脹、暈眩各種感覺如潮水一樣洶涌而來。
“我……我真是撿的。”宮正初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喊著解釋著。
“欺負一個小輩就沒意思了。”白發老者想過來解救宮正初。
“你能殺我徒弟,我就殺不得你們茅山弟子?”赤發老者卻抓著宮正初退了七步,不準他靠近。
“你弟子的死因還沒弄清楚,你也不能隨意怪罪,你趙赤陽若是亂來,也別怪我去昆侖告你一狀。”白發老者冷冷道。
從他這話里,已可聽出,如今的天域之中,還是有茅山的人存在的。且位置應該是舉足輕重,要不然,也說不出告狀的話。
“你去啊,我死了弟子就行,你死弟子就不行?哪有這樣的道理。今日,我也給你一個面子,3天,就3天時間,你要是調查不出什么,那茅山派上下我當殺光殺盡。但如論怎樣,今天這小廝,我要拿他泄火,你敢有意見?”
赤發老者怒喝道,他這話的意思,反正今天這宮正初必死。
白發老者也無奈:“也罷,3天就3天,老夫到時候給你一個交代。”說完他又看了宮正初一眼:“小鬼,這次算你倒霉,你若死了,老夫親自給你念經超度。”
“……”宮正初。
宮正初早知道茅山的李灝琛不靠譜,竟沒想到如此不靠譜,真就不管他了?
赤發老者什么來歷?連李灝琛都要如此讓著他?
“我……我是宮壽的六代孫,我是宮壽的六代孫啊……李灝琛師叔祖,我是宮壽的六代孫啊……”
眼看自己要死了,他趕緊自報家門,把自己的太祖之名給抬了出來。
“管你是誰的六代孫,你他媽給我去死。”
赤發老者本就怒極,怎容他如此叫喚?
五指發力之下,便將宮正初的腦袋給捏了稀碎,當場暴斃。
白發李灝琛見了,想阻止已然來不及了,隨后淡淡一笑:“宮壽的六代孫你也殺?你趙赤陽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