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計劃很危險的。”絲雨擔憂地說。
“是很危險,但誰讓曼陀峰是秦鳶他娘在掌管,現在阮青蓉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她要選定我去,我還能拒絕么?”
規矩就是規矩,阮青蓉如今是曼陀峰的掌權人,什么都是她說了算。就算她是偏心,你也沒處說理去。
算算時間,其實距離月行計劃,頂多還剩下十多天的時間了。算上籌備,還有陣法的準備,準確的說,也就十天時間。
“可……可爺這一去,婢子……也能跟著一起去嗎?”絲雨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月行計劃,可以多帶人,但絕對不能少人。
由于月行計劃死亡率極高,基本上也沒誰愿意主動上去。
絲雨說出這個請求,看起來,也是真心的。
她從小就跟病鬼男一起長大,是病鬼男的貼身侍女。
倘若陳靖以病鬼男的身份在月行計劃里死了,那么她就將成為一個無主的女婢。
到那個時候,按照慣例要么將被賜給某個男仆人為妻妾,要么是會被安排到特殊的地方去做事,直到老死。
反正像秦鳶那種公子哥是不會看得上她這種“不潔”的女人的。
不管她以前有沒有跟病鬼男發生過關系,但只要貼身伺候過的,其他身份高一點的人就不會再看得上她。
“你不怕死嗎?”陳靖看著她。
“怕……怕的,但如果爺有個三長兩短,那……婢子也沒有再活下去的意義了。另外……”
“另外什么?”
“另外就是,爺是主母唯一的兒子,可爺到如今都還沒有留下后代,如果……如果爺出了事,那主母這一脈的血脈也就斷絕了。”說這句話的時候,絲雨的下巴幾乎埋到了衣領當中。
臉頰更是火熱難當。
“請爺要么帶婢子一起上去吧,要么就請讓婢子為爺留下一個后代,好……好嗎?”絲雨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了這句話。
本身貼身丫鬟,也的確是有通房的義務的。
像病鬼男的母親,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個丫鬟。
“咳……”
陡然聽到這樣的請求,陳靖反倒有點不好意思。
“月行計劃危險性太高,你還是不用上去了。你若跟著去,我反倒還要為你而分心。”
他想了一下,這樣婉拒著。
而這話聽在絲雨的耳中,卻認為他的選擇是后者。
于是,她紅著臉款款欠身:“那……婢子今晚洗干凈了……就來伺候爺。”
“……”
陳靖愣了一下,心說我沒想這樣,想喊住絲雨,卻見她害羞得走得飛快,已然回房了。
仔細想想,這也的確是她們這些當婢子的本份。
倘若完全拒絕了她,那反而并不是為了她好。倘若她真能懷孕,那以后也能母憑子貴,就算陳靖死在月星上,她至少不用被發配到荒涼的地方去做工一輩子。
“……總覺得進展有點快啊。”
胡思亂想間,突然儲物戒指上亮了一下微弱的紫光。
陳靖咦了一聲,伸手在戒指上一摸,拿出了一顆珠子來。
這珠子呈紫色,居然自己亮光了,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感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