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秦鳶死了!
她唯一的兒子,竟然死了。
“鳶兒是怎么死的?是誰殺的?”
阮青蓉吼一般地質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看樣子,像是鐘噲殺的。據說他兄弟倆為了蜥人族的武技而爭斗,自相殘殺。”
“你放屁!”阮青蓉雙眼充血,直接否定。
秦鳶跟鐘噲兄弟倆個,感情一向很不錯,到了月星應該是相互輔佐才對,怎可能自相殘殺?
“說了你又不信,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話說回來,你搬是不搬?”
“不搬,你休想讓老娘搬走,無論你現在是什么身份,我名義上都是你的長輩,你無權讓我搬走。”阮青蓉恨恨地說道。
“不搬?行,不搬就不搬,我的確無權讓你搬走。你要不搬,那就隨便你了。”
丟下這句話,陳靖帶著絲雨就進去了。
進了朝陽閣,直接就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棟很精美的宅子。
這里可不是陳靖第一次來,他曾經陽神出竅就來過,還在這宅子的二樓看見過阮青蓉在里面洗澡。
這宅子的二樓,有兩間房。
左邊那間是阮青蓉的臥房,臨近后院的滿園桃花。
右邊那間是靜室,平時是用來練功靜坐的。秦天君尚在的時候,就喜歡待在靜室。
自他死了之后,阮青蓉倒是很少去。
兩邊房間大小是一樣的,唯一不同,就是靜室里空蕩蕩的,什么家具擺設也沒有。
“就住這了,以后這就是我的臥室。”陳靖指著右邊那靜室。
隔阮青蓉的房間,只有薄薄的一層木板。
“那我這就來收拾。”絲雨很開心。
在得知了陳靖成為曼陀峰主之后,她原有的一些擔心,也蕩然無存了。
有了這個身份,她作為陳靖的陪房丫頭,地位自是水漲船高。
如今,便是阮青蓉,也輕易動她不得。
阮青蓉雖是長輩,可曼陀峰一脈,說到底也是以曼陀峰主為主的。
珞珈山的那些家具物什,提早就被絲雨給裝進了儲物戒指里。
這會兒,她一一搬弄出來,在房間里忙活著。
“何用你來做這些?叫其他的丫鬟來做就行了。”陳靖忙喊住她。
懷孕的人了,還折騰個啥?
絲雨卻很開心:“沒事的,爺,您現在可是峰主,換其他人來做這些,可沒有我盡心呢。而且這也不是什么重活,我會做得很好的。”
見她自樂其中,陳靖微微搖頭也不再勸。
想著自己這次消失了一個多月,如今又成了曼陀峰主,也該找時間到人間界去走走。跟雨晨姐和妍妍報個平安。
‘如今我就是曼陀峰主,我要下去,也不需要什么通行證了。想走就可以走,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走。’
待房間布置好了之后,還沒休息一會兒,就聽哭聲從隔壁傳來。
絲雨也匆匆從外面走回來,悄悄跟他說道:“爺,太夫人準備給大爺辦喪事,如今朝陽閣到處都掛上了白燈籠呢。還開了祠堂,要我叫爺過去拜祭。”
“拜祭?拜誰?秦鳶?他也配?”陳靖冷笑。
不管喪事喜事,反正那個祠堂他是不會去的。
以他這個姓陳的人,進秦家人的祠堂。上次去就出現過異常,這次若是真身過去,怕是那些靈位都會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