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任七并不問什么人證憑據,也不問自己是怎么被冤枉的,只問狄威為什么選擇他。
狄威聲音里有了怒氣,“你一進大內我就跟你說過,要舍棄世間一切情感,將那些拋到身后,因為那是害人,腐蝕人的東西。
“狄威,我問你,為什么我只是出了玉京一趟,回來就成了朝廷欽犯勾結白蓮教的叛徒”
“可你的記性一向很好,別說七年前,就是三十年前的事,你也記得一清二楚。”任七決絕道。
想要給狄威下達命令,那人的權勢和地位恐怕得達到一個十分可怕的高度才行。
“你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狄威嘆了口氣,“畢竟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很多事情和人都已物是人非了。”
狄威幽幽嘆了口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把大內四大名刀之一的冷雨變作叛徒,欽犯,并且要治你于死地。”
“不重要,我也不在乎那人為什么要下這樣的命令,但知道是誰,并且把他殺掉,對我來說很重要。”
在煙霧之中,似乎有人正在呻吟,爬行,慘叫著,逐漸邁向死亡的邊緣。
因為大內高手是刀子,是長槍,兵刃,唯獨不是人,可是”
到底是老夫老了,叫你不當一回事了,還是說任統領,你已變得軟弱了”
可如今,你變得軟弱,墮落了任統領,你叫我失望。”
狄威是大內總管,即便沒有官階,玉京那些一品大員也沒有調動他的資格。
所以我們當然不需要心,也不屑于談這玩意。
“當然,因為這對我還有那位來說都不重要,但于你來說卻很重要。”
“好。”
任七讓他繼續說下去,“那你說為什么”
“很簡單,天下大名劍十二柄,小名劍三十六,其中十二柄大名劍全都出自金煉師之手,他一生鑄就重劍三柄,軟劍二,雙刃劍一,快劍六柄。”
任七頓時明白,“那六柄快劍全在我的手里。”
“沒錯。”
狄威摸了摸鼻子,“那位愛劍如癡,想要你手上的劍。”
“然而要叫一位劍客送出自己的手上的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才有了一系列的變故。”
狄威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那是皇帝賞給他的。
“一個劍客要別人手上的劍,那他應該堂堂正正地去找對方決斗才是,而不是用那種骯臟下作的手段。”任七認真道。
“下作”
狄威并不贊同,對他來說手段只分有效無效,復雜簡單,并沒有所謂正直或者下作的說法。
“那位認為,以他的身份和你比斗,未免是損了自己的聲明。”
“你是說我不配”
“不是我說的,是那位說的。”
“呵,好”
任七眼里殺意奔涌,手背上青筋暴起。
頓了頓,他將這些無用的情緒壓抑下來,“那位到底是誰”
狄威并不打算回答,“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我知道。”
任七將另一柄劍提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