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族之人生來自大,也多半不會想到以這種方法去嘗試。
此外,在他們的心中,圣樹是神圣不可冒犯的,此法在他們心里也是斷然不可取的。
但陳靖并不是真正的帝族成員,心里并沒這等忌諱。
將床單披好之后,他手中還抄了一大瓶子硫酸,準備隨時給自己加點料。
蒙著頭,他就往石門里面沖,他所過之處,那些活躍的根須紛紛避讓。
這些根須也不是怕硫酸,是討厭硫酸,本能的討厭。
就跟有的女孩子討厭蟑螂一樣,蟑螂根本傷害不了她們,但她們就是抗拒。
“姬承慧,你在哪里?”
陳靖邊走邊喊。
里面黑漆漆的,樹根密密麻麻,相當于掛了無數的窗簾一樣。
每走一步,他都要將前面的簾子掀開,才能繼續往前走。
那些根須厭惡硫酸,雖然會給他避讓,但越往里面樹根越密集,并且地面都鋪面了根須,根本是避無可避。
因此,想要前行,還是得自己動手去掀開“簾子”。
他一早就啟用了【天子望氣術】,但并不好使。
此術在這里面頂多可以看破黑暗,但樹根遮掩的地方,【天子望氣術】并不能看穿。
才走十多米,他就發現了一個個如蠶繭一樣的東西,懸掛在根須之上。
倒是有點想花生,結在根須之上。
從看到第一個開始,越往里面走,就越密集,零零散散的到處都是。
‘這難道就是以前闖入這里的人?’
陳靖想了想,拿出圣火令往其中一個身上切割了一刀。
第一刀完全切不開,反復切了好幾刀,才將那繭子給從中間破開。
這一破開,果見里面躺著一具尸體。
一絲不掛的尸體,早就干枯了,眼球完全干癟了下去,皮包骨頭,黑漆漆的。
也就模樣有些怪異,臭味倒是沒有,反而還有一股特別的異香。
“這死得也真是有點慘。”
搖了搖頭,陳靖忽然感覺身邊有不少的根須在朝自己靠近,蠢蠢欲動。
大概是他身上這個床單上的硫酸量在一點點的減少。
不由得,他拿起硫酸瓶子,直接從頭頂灌了一下。
新的硫酸順著床單流下來之后,那些蠢蠢欲動的根系果然又厭惡地避開了。
“姬承慧,你在哪里?”
陳靖又喊,同時還發動了感應之力,但感應之力在這里面也沒用,完全被根須所隔絕了。
“唔~”
往前又走了20米的樣子,終于某個地方傳來了異響。
陳靖順著聲源跑了過去,卻是見到一個新的繭子即將被封閉,繭子里面裹著一個人,她的身上纏滿了根須,不少的根須從她的咽喉、耳朵里、鼻子里探了進去,吸收著鮮血。
她整個人虛弱萎靡地已經面無人色了。
陳靖趕緊跑到她身邊,拿起手中的硫酸往繭子里面倒。
硫酸剛一倒下去,那纏縛得密密麻麻麻的根須,居然瞬間散開,紛紛厭惡地退開。
然后陳靖又將硫酸從姬承慧的頭頂上淋了下去。
沒有防備之力的姬承慧被硫酸淋頭,那頭發頭皮成塊的脫落,腐蝕得臉都要爛了。
但為了救她,也實在沒其他辦法,陳靖見那根伸進她咽喉的根須居然還不出來,他又將硫酸往她嘴里灌。
灌了大約有200毫升的樣子,那樹根受不了了,嗖地一聲就從她咽喉里縮了出來。
剛抽出來,帶起一大股血水,噴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