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上固然親近,但一般時候,誰也不愿意被人擾了自己的清凈。
這一次,陳靖沒吹風,也沒有打草驚蛇。
而是選擇了一個比較防守疏忽的地方潛伏了下來,以自己的血脈之力一點點地對一方陣眼進行著“撬動”。
三王是以九階血脈布下的陣,而陳靖是用終極之血的能力去解陣。
從血脈的等級上,終極之血能穩壓九階血脈一頭。
解開陣眼,問題是不大的,只要給足夠的時間,任何一個陣眼他都能解的開。
‘現在只希望八王死亡的消息還沒有傳開,如果三王這里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我這次的偷襲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嗡~
“誰在那邊?”
突然,城墻上,有一道厲喝聲傳了出來。
陳靖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飛將帶著一隊人馬正好在城墻上巡視。此時目光皆是朝下方張望。
‘這人感應力還挺強。’
陳靖與他對視一眼,因陳靖沒釋放殺氣,也沒動手,此時的隱匿效果很好。對方并不能看穿他。
“大人,下方沒人。”
“也并無任何氣息。”
兩個哨兵從城墻上一躍而下,在四周感應了一番,然后又飛到上方對那飛將匯報。
“這倒是奇了,剛才這里明明有一絲絲波紋產生,若沒人,難道是我的錯覺?”飛將披著盔甲雄姿英發。
陳靖注視了他幾眼,私下判斷這人搞不好是三王的嫡子血脈。
單從氣勢上來看,他就遠勝其他之人。
這隊人在這里留了片刻,再無發現什么情況后,那飛將就帶著人繼續朝前方去了。
不過他走了之后,卻還是留了個人在這里。
‘這人也夠謹慎的,現在留了個人在這里,我也只能再重新換個地方了。’
其實他撬陣眼的手法很輕柔很細微。
就像是在一方水庫里面,洗毛筆一樣。
的確會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但不會太夸張,也蔓延不了太遠的地方。
可盡管如此,卻還是架不住對方有謹慎的守衛存在。
原地審視了一下,很快陳靖選好了第二個開撬地點。
這個位置不如第一個位置,在這里動手,必須要手法更加輕柔,更加細微。
動作只要稍微一大,必會讓人警覺。
身上的靈力一點點的鉆出來,探入陣眼,一點點的撩撥。
如果說他之前的動作像是在水庫當中洗毛筆,那么現在就像是釣魚一樣。
蕩起的波紋更小。
但相對的,速度也慢了一倍多。
‘這么個開法也不太行啊,拖得太久,對我可不利。’
心念一動之下,陳靖忽然想到了吞天皿。
這東西不是能腐蝕一切么,若是把它放在陣眼上,它會不會輕而易舉就把陣眼給廢掉?
理論上,其實是可以的。他自己曾經也試過,陣眼根本困不住吞天皿。只要吞天皿的無色界一蔓延出去,陣眼里面的能量三下五除二就會被吞天皿吸得干干凈凈。
沒了能量的陣眼,也就等于報廢了。
只是他以前的嘗試只是小打小鬧,布置的也是一般的陣法。而這里的陣法可是三王宮的護宮大陣,因此他并沒把握會在短時間內百分百奏效。
‘其實吞天皿的效果絕對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會花多少時間。但跟我現在這個速度比起來,吞天皿肯定比我快。’
想到這,他就悄然地將吞天皿給拿了出來。
這東西還是他第一次在地面上露出。
因此,他全程都是小心翼翼,吞天皿的上方更是被他用東西給籠罩了起來。確保它不會發出半點波動。
要知道這東西可是整個帝族都在尋找的至寶,一旦要是消息泄露,他就算當上木帝也護不住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