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問題,不過是多干兩天活罷了,請的起!”
到了市里,吳啟漢竟真的要請他們去酒店,可高偉卻說:有這心就夠了,費那錢干啥?最后,還是找了一個熱鬧的夜市,要上一扎鮮啤,一盤毛豆,隨心隨意地開懷暢飲起來。
吳啟漢說他現在挺好,活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干一天至少就有400塊的現錢,雖然一個月下來掙得不多,但也樂的逍遙,自在。
高偉嘲笑說不就是打個天工嘛,說的那么高大上。
吳啟漢說打天工怎么了,你想打,也得有這個技術水準不是。
王小炎聽得十分羨慕,就讓他詳細說說。
吳啟漢就說現在時代好了,焊接設備也好了,焊接技術也革新了,想學很快的,只是這活又臟又累又危險,還是回辦公室呆著的好。
王小炎說回不去了,只能往前走,不能回頭。
吳啟漢說,要學好電焊,光有信念是不夠的,光不怕吃苦也是不行的,首先你還得不怕疼,鐵水崩到你身上,你連眼都不能眨一下。
其次你還得不怕火,說白了燒電焊你就是在玩火,而且玩的還不是一般的火,一般的火也就幾百度,你手中的火,上萬度。
再則你還得膽大,因為你隨時可能要爬到高空……
高偉說你說的不錯,我咋就說不出這一套一套的道理來呢?
吳啟漢說,我這焊五弟的外號,豈是白叫的?我當年不上高中上技校,就是為了學焊接,只要一拿上焊把,我就熱血沸騰,在焊接的道路上,我是越走越覺得高深莫測,要學的東西太多,太多……
都市的黑夜好像特別的漫長,好像也永遠不會暗淡,什么時候都有人來人往,都有酒菜飄香,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從夜市吃到早餐,從早餐吃到傍晚……
但這三個人才喝到晚上十來點,就喝多了,喝不下去了,看來酒量還是不行啊,只好說著笑著搖晃著,到賓館睡覺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吃過了早餐,又一起回到工地,臨分開時,高偉對吳啟漢說,“五弟,今天讓小炎跟你學學咋樣?”
“不行不行,我們那的焊機沒操作證根本不讓碰。”吳啟漢搖頭晃腦地說,“就算是你,也不可能讓你上手的,管道焊壞一點,材料就廢了,要不就得花很多工時修復,不行不行。”
“去你大爺的!搞得你有多高級一樣,再怎么樣你還不是一個破電焊工。”
“錯錯錯,電焊工不假,但不是破電焊工,我自己還算看得起我自己,行了,忙你們的去吧,我走了。”
吳啟漢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說:“回頭喝酒喊我啊。電焊嘛……剛開始練的時候不要直上直下,把焊條傾斜四十五度,然后在鋼板上來回劃,劃著劃著,就找到感覺了。”
王小炎專心的聽完,對著吳啟漢的背影喊了聲:謝了,回頭我請客。
“呸,請他個屁,這家伙,太囂張了,下次還得讓他請,讓他在我跟前裝大頭蒜。”高偉憤憤地說。
“我之前也這么覺得,但聽他說話,是真有技術,我們得虛心向人家學習。”
“切,得了吧,我會的他也不會!別聽他吹的牛皮哄哄的,讓他上架大梁試試,一樣懵逼!”
王小炎連連點頭:“嗯,你們各有所長,反正比我是都厲害。”
“這話聽著順耳多了。行啦,要上班了,我們快去換了工裝,你就按他說的試試,看到底靈不靈,管不管用。”
“嗯,靈不靈也就看今天了。”
王小炎目視遠方:
能拿到多少工資,也看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