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說干就干,他現在就是要讓自己開心,而且還刻意把房間里的燈全都開到最大,暖氣也開著,為的就是想體驗一下這種豪宅里燈光絢爛溫暖如春的奢華感。
沒多久,陸遠就真的躺在自家浴缸里,把自己放在領地別墅酒窖里的白馬1947葡萄酒拿了來。
這酒是他離職時伍開瑜這個葡萄酒收藏愛好者送的,陸遠聽他說這酒一瓶值兩百萬。
但此刻在陸遠面前,也不過是一時喝著玩的玩意而已。
陸遠覺得自己畢竟現在也住的是價值上億的豪宅,喝個兩百萬的酒又算的了什么。
于是,陸遠很愜意地給自己帶了一杯,要不是曉櫻不能來地球,他都想把曉櫻帶到這里來,與她共飲。
而此時,陸遠只能一人獨酌。
陸遠一手舉著裝著酒的高腳杯,一手把葡萄酒瓶放在窗臺上轉了轉,然后時不時地啄了一兩口,并對著江邊高樓畔的月兒敬了一杯,來了個二十一世紀奢華都市版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陸遠從沒有想過自己也能有今日,在感謝系統之余,他最終還是穿起了浴袍,因為門鈴不知何時響了,陸遠通過液晶顯示屏看見了周蘊依。
盡管陸遠在刻意與周蘊依保持著距離,但對方主動登門,他也不好將其拒之于門外,畢竟人家或許有其他事呢。
但陸遠不知道周蘊依怎么突然來了,因為他并沒告訴她房號。
最終,陸遠開了門,俄然就見周蘊依嘟著嘴,似嗔非怒,光滑略尖的下巴一翹,就道:“哼,你騙我!這分明就是你自己住的房子!你難道還怕我這個同桌知道你有錢了還賴上你不成!”
陸遠被周蘊依這么一拆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怎么猜出來的?”
“我不小心看見的,我就住你對面,你滿屋子跑來跑去,我還以為是誰叫進了小偷,用望遠鏡一看,卻是你,你那么興奮干嘛呢?哪有老板的員工在老板房間里亂跑到處翻箱倒柜,還把全部的燈都開著,甚至還脫衣服!還兩三個小時都沒出來!”
周蘊依說著就問了一句。
“你偷窺我?還用望遠鏡!”陸遠有些驚愕。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用望遠鏡是防狗仔隊的”,周蘊依說著就指了指里面:“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陸遠說了一句。
周蘊依看了他一眼:“都洗澡了呀,這酒色和味道很特別啊,是白馬1947嗎?挺會享受的,有女人?”
“嗯,有女人”,陸遠回了一句。
“哪里,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不會我打擾你們好事了吧?”
周蘊依玩味地笑了起來。
“那個女人不就是你嗎?”
陸遠看了她一眼,正要坐下,但想著自己現在僅著一件浴袍,一走一甩的,也就不好坐下,只得背對著周蘊依,看著對面江景喝酒。
而周蘊依則自覺地坐在了沙發上,將沙發一拍,如堂官審案一般:“快說,為何要騙我?!說這房子不是你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躲著我嗎,明明上學放學順路,非裝著沒看見,走在我后面的時候就故意走慢些,要是走在我前面就走得很快,硬要我追上你跟你打個招呼才行。”
“我是覺得我讓自己顯得平凡點,會少些社交上的麻煩,我有社交恐懼癥”,說著,陸遠又道:“再說,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算你上來和我打了招呼,我們又能聊什么,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我父親得病的事,難不成我向你這位風華正茂光彩四射的大才女倒苦水呀,哪有心思和你聊那個明星的八卦。”
“以前的事可以不提,但現在既然重逢了,你也沒必要這樣吧,難道你還沒走出來?”
周蘊依問道。
“那也沒必要再重新認識了,同桌一年都沒能成為朋友,何況如今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人生。”
陸遠說了一句。
“你是這樣想的啊,但現在我們不是又有交集了嘛,你怕什么,難道怕喜歡上我啊!”
周蘊依說了一句。
“我怕喜歡上你?好笑!”
陸遠笑了一句就直接順勢坐了下來,正要說著,周蘊依就尖叫了一聲:“啊!”然后蒙住了雙眼,擺手道:“你去穿件衣服!”
陸遠一時也意識到了,忙也紅了臉:“不好意思啊,那個我沒帶衣服,我只帶了件浴袍來,衣服還在洗衣機里,我不坐著就是了。”
“那我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