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蘇雨晴就跑了出去。
陸遠見此不由得一愣,心想這怎么聊著聊著就只剩下衣小媚一人在房間里了。
衣小媚這時候則看著陸遠,笑道:“老板,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和雨晴的問題解決了,現在該你來解決我了。”
說著,衣小媚就嘟著嘴,眼睛放著電:“老板,你不要扭扭捏捏的嘛!”
陸遠將衣小媚往外推著,笑道:“不好意思,我一想到門外站著個人,我就沒這心思,何況還是個一直在哭的人。”
于是。
陸遠就把衣小媚推了出來,還將她浴巾胡亂裹在了她身上,然后指著衣小媚:“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不要惹我生氣!”
“噢!”
衣小媚看了蹲在門口抽泣的蘇雨晴一眼,就悻悻然地走了。
陸遠則也蹲了下來,看著梨花帶雨的蘇雨晴,拿出一張紙巾,問道:“你打算在這里哭多久?”
“我貪圖富貴,我虛偽,我現實,我俗氣,我不清純,我綠茶婊,我……”
蘇雨晴抽抽搭搭的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陸遠在跟她說話。
“你原來是這么看自己的?”
陸遠見她一個勁地把所有女性不好的標簽都往自己身上安,就不禁問了一句。
“難道不是嗎!她說的對,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從一開始也是想色0誘你的,第一次上車就摸你的手喊熱,大晚上穿低胸裝去你家,還借著拒絕龔自強的名義強吻你,我和她今天行為沒什么區別,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
蘇雨晴抬起一雙盈盈秋水,忽又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好,那你說說,你當時為什么要那樣做?”
陸遠笑問道。
“摸你手喊熱,我是想試試你是不是只想玩女人的富二代,可你沒有!我對你多了一層興趣;穿低胸裝去你家,我就是想吸引你,甚至也想和你發生點什么;強吻你,那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了什么。”
蘇雨晴說著就又錘著自己的頭:“可我明明所想要真的只是如她所說,生活富足,夫妻恩愛,兒女雙全。”
“既然你說到了這里,那我問你,如果龔自強當時在追求你時說,他會給你一個富足的生活,但要你們一起努力打拼,你能接受嗎?”
陸遠問了一句。
蘇雨晴回道:“不能!”
陸遠有些驚愕,問道:“為什么?”
“因為不可能!”
蘇雨晴很果斷地回了一句,又道:“這個世界雖不至于貧者無立錐之地,但也不可能輕易地讓底層人富貴一生,即便能,他肯定會跟我一樣拿今后數十年的健康換取富貴,那還有什么意義!而且打拼以后,還有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痛苦,還有三十歲后才結婚導致孩子和自己因為晚婚晚育出現的風險。”
“你這人還真是想的遠,當初龔自強只是追求你的時候,你就想到和他的婚后生活,想到你們要孩子的問題,想到沒法顧及父母晚年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