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草原摔交,是不抱腳的。不好意思,我違規了。”淺水清一邊說,一邊笑,帶出無邊的邪惡。
一連十多個跟頭摔下來,易星寒的身子骨幾乎都被淺水清拆散了。
“怎么樣?認輸了嗎?”淺水清笑問。
少年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淺水清:“我敗了,要殺就殺吧!我們止水戰士,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
說著,他竟然又站了起來,眉角處流出剛強的血液。。
一個真正的戰士,一條不屈的好漢。英雄,永遠不是只有本國才有的。
淺水清嘆息。
和所有人不同的是,他從沒把自己真正當成一個天風人,所以,他的視線更容易跨過國界的障礙,看到更多的未來。
所以,他笑著說:“失敗者,未必只有死亡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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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朝陽升起的時候,五彩霞光如織錦蘿緞般鋪滿大地。天空中白云變幻,顯現出芳草藍天下的浩然景色。
云霓迷糊著睜開眼,看見淺水清正坐在草地上,他的身旁,還五花大綁著一個止水戰士。
后者讓她跳了起來。
“睡得很香嘛,雷打不動。昨晚我們乒乒乓乓打得這么熱鬧,你卻象只死豬一樣沉睡不醒。我差點以為你睡死了呢。”淺水清都也不回的笑道。
云霓踢了他一腳:“你才是死豬呢。”
“很好,你依然活力無限呢。”淺水清笑。
姑娘不懂活力無限是什么意思,不過看他壞壞的笑,猜這不是好話。“就追上來這一個?”她問。
“一個就差點要了我的命,哦,還有你的。”淺水清道。
“那你怎么不殺了他?”
“你希望我殺了他嗎?”淺水清反問。
云霓立時無語。
在戰場上力戰殺人,和在平時殺一個沒有還擊之力的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戰場殺敵,你不殺人,人便殺你,沒有同情與憐憫可言。可敵人既已被俘,再做殺戮,便是屠殺,無人性的屠殺。
云霓自然說不出這樣的話。
她能坐在馬車中,看著戰場上那一幕幕血腥上演,已經是天大的勇氣了。
“那。。。你準備把他怎么辦?”她問。
“你帶藥了嗎?”
云霓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