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抱起那琴向著老板娘鞠了一躬:“謝謝你,秋姐。”
走時他突然說:“秋大姐,你知道嗎?其實你并不是一個俗人。反到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后,還帶著原先固有的一些思維方式,在某些方面反顯得有食古不化了。不過還好,我終于明白了這一點。”
那老板娘聽得渾渾噩噩,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淺水清卻大笑著離去。
是啊,在一個殘酷的弱肉強食的世界里,還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的?
倉稟實方知禮節。
肚子都填不飽的人,又哪來的愛情可言?
這個世界,有屬于它自己的道德法則,生存理念。每天掙扎于生與死之間,已經有太多煩惱,又何必讓感情上的事來束縛自己呢?
既然如此,那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他想通了這點,所有煩惱盡揮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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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佑字營的時候,正看到雷火和沐血方虎幾個也剛從外面回來。
人剛到,雷火那粗大的嗓子已經吼了起來:“媽的,真是太痛快了!這一架干得過癮!淺少,我們又打跑了好幾個來找茬的不識相的臭小子。”
淺水清隨口問:“血風旗的人?”
“這次是鬼風旗。”沐血回答。
淺水清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京遠城大戰之后,暴風軍團轉戰西南,孤星城惟留三旗兵力,分別是鐵風旗,血風旗和鬼風旗。本來鬼風旗是屬于赤血鎮的。但是靈風旗的水中棠心念父親之死,一心找孤正帆報仇。南無傷懇請以鬼風旗替換靈風旗駐守孤星城。血風旗有李規在,和佑字營的關系是冰火難相融。而鬼風旗的驚風展正式轉任鐵風旗掌旗后,就再沒給過淺水清好臉色看。鬼風旗新任掌旗是驚風展力薦,南無傷破格提拔的一名原鬼風旗火字影營主火螢飛。有了這層關系,鬼風旗和佑字影的關系也是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于是乎,整個孤星城里,已全然成為南無傷的天下。
前幾日,先是驚風展為了攻城塔的問題和淺水清大吵了一場。
上次攻城,淺水清動用了近百架攻城塔。攻城塔建造不易,費資甚多。在先后多次大戰中,極少有用到上百架攻城塔同時攻城的壯觀場面出現。淺水清之所以一次性能使用這么多攻城塔,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凌都鐵廠的捐助。因此這近百架攻城塔,到有一半是姓淺的。
然而一戰之后,攻城塔破損有近二十架。暴風軍團離開時,又帶走了四十架攻城塔。鐵血鎮還留下了四十架。這樣一來,紛爭立刻出現。
驚風展堅持那四十架攻城塔必須全部回收鎮部。淺水清卻認為,屬于鎮部的攻城塔已經為烈帥帶走,剩下的全是他自己的,烈帥之所以肯留下四十架,就是承認了他的所有權,因此死活不同意上交。
驚風展堅稱攻城之損失,必須由佑字營負責,因此,淺水清最多只可留下三十架攻城塔,也就是說淺水清至少要上交十架。
為此,淺水清據理力爭,城是為帝國打的,怎可讓佑字營負責?就算是他退一步,這批攻城塔的損失也應該軍部與佑字營共同負責,各自報損十架才對。所以,剩下這四十架攻城塔依然是他自己的。
兩方人為此爭執不休,驚風展官大一級壓死人,淺水清名聲顯赫擁強兵。兩個人誰也不怕誰,爭得是天翻地覆。最終還是南無傷出來打了圓場,要求淺水清立刻交出十架攻城塔,才算解決此事。淺水清被迫同意。
緊接著,是血風旗與熊族武士又發生了爭端。
這次,爭端的起因卻變成了那些守城戰中被熊族武士奪下來的京遠城的守城利器八臂連環弩了。
淺水清堅稱:烈狂焰曾經答應,他只要能打下京遠城,則任由他的士卒洗城三天。因此城內所有軍械皆應歸佑字營所有。那些八臂連環弩,熊族武士一人就可以使用,放在他們的手里,比放在旁人手中更能發揮出力量,因此堅決不肯上交。
血風旗的人則叫囂:京遠城雖下,卻是全軍之功。佑字營吃肉,血風旗也該有份喝湯。所有好處不能為淺水清一人獨享,堅決要求分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