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血無奈地從人群中現身,一臉苦笑。
淺水清這么一說,佑字營的士兵這才意識到,佑字營目前的當家人,是沐血。
他們的叫囂,某種程度上,是在否定沐血。
這誤會大了。
有士兵尷尬叫道:“沐校領我們,我們自然是接受的。只是。。。。。。。”
“只是什么?”淺水清瞪了那士兵一眼:“只是他威望不夠?還是資歷不足?又或是對你們太過客氣了,非得象我那樣每天嚴格督促你們訓練你們才肯聽話?你們這幫不挨揍就皮癢的家伙是不是一過舒坦日子就會不舒服?”
那士兵立刻無言。
沐血在練兵時,的確是最仁慈的。
沐血笑道:“好了淺少,他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你離開而已。”
淺水清深深地看了沐血一眼,然后,他輕聲道:“我從未離開過,對嗎?”
沐血為之一笑。
然后他對著所有人說:“我淺水清,只是不再擔任這佑字營的營主而已,但卻永不會離開佑字營。我以前在這,將來也還會在這里。我們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并肩作戰,沒有誰會輕易離開。無論是誰作為你們的長官,都會努力帶好你們。如果有人需要我,盡管說一聲,我淺水清也會一如既往地做好每一件自己能做的事。雖然我現在無官無職,可總還能提些建議,寫份報告。要是有人覺得我說的對,聽一下也是無妨。我們以前在一起同甘共苦,將來也還是會生死與共,除了少掉一個名分之外,我淺水清不覺得自己有失去任何東西。我都不在乎這些虛名浮利,你們又有什么可埋怨呢?”
士兵們看著淺水清,聽著他的話語,心中同時升起新的希望。
“將軍!”他們大聲喊。
淺水清微笑著。
對敵人而言,他是個屠夫。
但是對自己的兄弟兼戰士而言,他就是那世上最可信任的長官。
驚風展可以卸他的職,卻永遠無法削除他在軍中的威望。
只有能帶領戰士們打勝仗的將軍,才可以真正獲得戰士們的愛戴。
這一點,以前如此,以后,也將如此,且永遠不會改變。
然后,他說:“記住我說的話,人生如潮,總有起落漲跌。沒有退潮,就永不會有漲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