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港,淺水清拿著周之錦的求援信冷笑不已。
他把周之錦的信給大家讀了一遍,楚鑫林呵呵笑道:“周之錦是賊心不死啊,雖然向我們求援,但是依然以為可以憑借手中的三萬余軍力可以力壓我們一頭。他好象忘了當初在藍草坡上,石容海也是帶著三萬人被鐵風旗完敗的。”
沐血也大笑道:“愿為鐵風旗之后盾。。。哈,他周之錦好大的臉子,竟然敢聲稱做我們的后盾,讓我們去前頭打沖鋒,他在后面享現成。”
碧空情更是森然道:“周之錦是被逼急了。他現在真成了一條沒家的狗,前方是我天風主力正在向這里開來,后方有我鐵風旗坐鎮,大梁城又被易星寒給占了,他手中實力大損,再想做墻頭草就沒那么容易了。如今他被逼無奈,又不舍得昔日之榮華富貴,最好的辦法就是力邀我鐵風旗出動,要是能在天風主力進來之前,搶回大梁城,那么不管怎么說將來在野王面前都可以有番交代。他當初避戰護民軍,是自恃手里有兵,可以擁兵以自重,但他現在敗了,要城沒城,要人少人,到時候皇帝不找他的麻煩都說不過去。再不給自己降降價,為天風人立些功勞,只怕他別說富貴難保,就連性命也堪憂了。哼,墻頭草,在這亂世之中,墻頭草要有如此好做,豈非人人都可以在一旁看熱鬧了。”
拓拔開山冷冷道:“他是仗著手里有東營主他們在手,不愁我們不出兵。”
楚鑫林也笑道:“說到東營主,不能不佩服淺將軍算計無雙,竟然能料準周之錦這小子會出手,救下我部殿后軍隊。”
那一刻,淺水清冷冷道:“可惜他出手還是晚了,我鐵獅營八百死士僅余三百。哼,那死去的五百將士的性命,我又該算在誰的頭上。”
對周之錦這份言辭切切的求援信,幾乎每個人都表示出了憤慨,不滿與不屑一顧。鐵風旗雖渴望重建功業,但誰也不會傻到被人用來當槍使。東光照就算是在周之錦的手里,諒他只要還想著投降天風帝國,就絕不敢把他們怎么樣。想用東光照來要挾鐵風旗,未免就意想天開了些。
只是重新拿回大梁城,可以說是鐵風旗上下將士人人心中之渴望。如今周之錦手中有三萬余重兵,如果能和淺水清合兵一處,由淺水清來指揮,以他的戰術指揮能力,未必就不能打下大梁城,因此眾將心中就難免了有些想法。
楚鑫林沉吟了一聲,終于按捺不住說:“將軍,要想奪回大梁城,周之錦手里的兵就是咱們手中的一張好牌。護民軍人數雖眾,但多游兵散勇,缺乏訓練。拿下大梁城后,少數兵眾甚至不服管束,公然在城內行劫,易星寒被逼強力彈壓,引起許多人的不滿。如今石容海在護民軍中勢頭猛升,隱隱已有蓋過易星寒之勢,一個是早就成名的大將,一個是新躍起的無名小卒,兩者之間必有矛盾。石容海手下兵少而精,易星寒手下兵多而雜,若能挑撥離間兩者關系,我軍再會合周之錦部做大舉進攻,則勝利可期。依我之見,周之錦雖是小人,卻不妨虛以委蛇,暫時合力。。。。。。”
碧空晴陰測測道:“只怕周之錦不會那么輕易交出兵權。”
那一刻,眾人眼中同時露出一點兇狠:“那就先收拾了這個不識抬舉的家伙。”
惟有沐血,長嘆一聲說:“鐵風旗立的功勞,已經足夠大了。大梁城一戰,我軍之所以會失利,皆因太過貪功,你們到現在還不愿吸取教訓嗎?如今兩軍縱然合兵,其兵力也不過是不到五萬之眾。大梁城里數十萬大軍,又豈是說下就可下的。鐵風旗將士在外久戰,很多兄弟皆已思歸,軍心正處不穩,不宜再做強戰了。”
碧空晴立刻道:“正因如此,才迫切需要一場勝仗幫助他們奠定勝利的信心,忘卻對家人的掛念。”
無雙:“但也會讓我鐵風旗死去更多優秀的士兵。如今天下大勢將定,再為求功而做無謂之戰,實在是得不償失!”